莜雅看到演出归来的父母,神情冷漠地关上了自己卧室的大门。
她的母亲冲了进来,“莜雅,你要么去上学,要么去相亲,我们不能任你胡闹了。”
“我不去上学,不去。”
“那就去相亲,爸爸妈妈给你瞧的都是一流的艺术才俊,他们在择偶方面也爱找家世好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我病了,我有抑郁症,没男人会娶我这样的神经病。”莜雅合上了琴盖,发了脾气。
她的母亲指斥着她,“小雅,你闹也闹够了,是那个岑栾对不对,你这样是不是因为他?”
“我们分手了,我说过了,你们也高兴了满意了,干什么还要问?”
母亲勃然大怒,和父亲絮叨起来,“难怪她不去上学了,那个岑栾有多好,我就说了这平时好吃好喝,从小养尊处优,跑跑跳跳的,怎会得什么抑郁症,那都是她装的,无非就是被那岑栾迷昏了头。”
父亲听罢也很不愉快,神情一凛独自上楼去了。
莜雅知道晚上,还会有这样的规劝,她浑身发抖,她不想听到“男人男人”的说辞,而她更不愿意自己的父母针对早已是她的过去式的岑栾。
趁保姆出去买菜的功夫,莜雅从家里跑了出来。
她不知道走过了多少街道和人群,直到夜再度来临,她会在这样的时候,想着岑栾,想着他对自己的点点滴滴,盯着远方的黑色,不发一言。
她要去一个地方,充满黑夜,没有白天的喧闹,她要待在一个只有自己的空间里,不问世事。
她来到了桥头,那下面的水波在黑夜下,是漆黑一片的,她觉得那条河很好看,她趴在那里看啊看啊,脑中一片空白。
方澍野不想回家,那个家在星橙走后空的没有一丝声音,而他无法安眠,脑中是一场过去,也是一个无人问津的未来。
一通电话都没有,一个短信也没有,全然像一场梦,让他对现在的生活充满了不适应和诸多的烦郁。
可是在四处喧嚣的时候,他留在公司并不明智,只能早早下班。
在回家的路上,他将车子开的很慢很慢,在他经过一段大桥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他熟悉的影子,那个女孩子的侧脸笼罩着一层魔障,几乎没有听到他的喇叭声和呼唤。
最后是他下车拉了她离开那处看起来一无美感二无生气的桥头,她才战战兢兢地回过神来。
“莜雅?”
耳听方澍野呼唤她的名字,莜雅一拔腿跑掉了,她跑的飞快,周围是汽车的喇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