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恭谦地落在高傲地女人脸上,在落在她胸前强势地事业线时,匆忙将视线移开。
女人的下巴高高扬起,像是一只善于争斗的母鸡,水蓝色的眼眸来回转动,不知道又是什么计谋出现在的脑子里。
“跟着。”
塞尼管家微微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可又听到背后的人说,“等一下,我也要去。”
动感地身子从塞尼管家的身边呼啸而过,因为匆忙而没有穿鞋的脚,软绵无力地踩在地上。
刚刚打开房间门,又迫不及待地脱下运动衣,黑色蕾丝的胸衣绽放在空气中。
什么晨练。
只不过是为了更好地监视他而已。
飞快地换了一身得体的连衣裙,拿起最喜欢的香水,滋滋,在空气中喷了几下。
媚香四溢。
女人的脖子长长扬起,好像渴望得到**的母鸡,看起来多少有些滑稽。
推开门,塞尼管家已经忠实地等在门口。
“我已经问过眼线,他是去了山顶。”
不用等塞妮菲尔张口,他已经提前说出她的疑问。
“又去看那个贱、人!”
一道凶残地光闪过,女人的鼻孔因为心中的怒气,而过度扩张,杂乱无章的鼻毛一览无余,瞬间让她高贵的形象,跌落到万丈谷底。
“那您还要不要去?”
塞尼管家没有贸然准备车,因为他也拿捏不准这个女人的心思。
“去,备车。”
虽然她知道白天不应该现身山顶,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
一床白色的床单从天而降,正好盖住恶臭的尸体。
胶皮手套上腥臊地气味很快就吸引来大批的苍蝇前来光顾。
炙热地太阳迅速爬到了山头。
不出一个小时,整个山顶上就都会弥漫着格外诱人的“香气”。
最后背了一遍所有的电话号码,尚雨晴以光速摘下手套,脱下外衣,飞奔回房内。
在卫生间连续洗了十几分钟,才里面晃晃悠悠地走出来,走去顾戚冉的房间察看。
洁白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绝色美人。
她睡得很香甜,又或者说有些睡得太香。
以至于做出了一些昏迷患者不应该有的举动,比如说:红唇微开,手胡乱了抹了一把黏在脸上的秀发。
异常的举动激荡着她的心脏,仿佛缓跳了两拍,尚雨晴才惊喜地跑到床边,小声地唤她的名字,“冉?冉?你是不是醒了?”
“嗯?”
嘴里发出迷糊地哼声,眼睛却不愿意睁开,长腿夹住被子,慵懒地翻了一个身。
“喂!顾戚冉!你终于醒了!”
干练地小脸上终于放晴天,尚雨晴一屁股坐在床边上,拿起顾戚冉的秀发,轻轻地撩骚她的耳朵。
“嗯,痒死了……”
好听的声音从微微发白的嘴唇间哼出,半眯着眼睛,微微看向来得的人,好陌生的面孔,“你是谁?”
流波淡彩地眼眸中突然闪现出惊慌,身子下意识地向后缩,顾戚冉缓缓张口,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嗯?我是晴啊,你不记得了?”
尚雨晴紧盯着顾戚冉的脸,想从中找出一些异常,但她的脸上布满怀疑和惊慌,她显然已经忘记了她是谁。
“你、你……你是什么人?你在这里干什么?”
声音中带着不安的颤抖,顾戚冉的头紧紧向后,不安不安地对眼前的陌生说。
“我是尚雨晴呀,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尚雨晴尝试着靠近她,但她警觉地向后退,为了不让她受到惊讶,尚雨晴不再贸然向前。
“我?我……”
流波微微晃动,长长地睫毛过于频繁地颤动,眉头微蹙,过了一会儿,顾戚冉才抬起头,惊慌地说,“我怎么想不起来我是谁。”
唉……
一声叹气绵延在空气中。
她怎么跟顾戚冉解释这一切?
她是谁?
她为什么会在这个家里?
还有门口的死人,如果她看到了怎么办?
心乱如麻,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这一系列的问题。
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份又一份的人物档案资料,或许可以从中随便挑选一份完美的拿来用用。
但是!
如果有一天,顾戚冉又突然恢复了记忆怎么办?
就是以前一样,突然又想起来自己是谁……
那岂不是会造成很大的混乱。
手指不安地敲击着床头柜,心里盘算着到底是要讲实情还是要信手拈来一份近乎完美人生的档案。
不料想这时候,顾戚冉诺诺地开口了,“你、是不是小阿姨呀?”
小阿姨?!
她尚雨晴虽不如顾戚冉长得美貌动人,但也不至于沦落到打扫卫生、整理家务的小阿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