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白冷漠又轻蔑地看着她。
“你……温念白,你为什么没有死在山里!”欧阳宁被她一句句话逼得脸色紫涨,抬手就要冲过来打温念白。
不过温念白早有准备,早就按了医院叫人的按钮。
两个护士跟李标颜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儿,匆匆忙忙地进来,一进门就看见欧阳宁那歇斯底里的样子,立刻冲上去把她给拖开。
“你干什么!”
“袭击病人,保安,叫保安!”
……
温念白和柏苍现在是县医院重点照顾的对象,护士们自然不会允许欧阳宁伤温念白一根头发。
温念白还不客气地朝着她做了个鬼脸,欧阳宁气得七窍生烟,差点要吐血,但还是只能浑身颤抖而狼狈地被保安给拖了出去,扔出了医院。
欧阳宁在医院大门外踉跄了一下,没站稳一屁股摔在地上,她痛叫一声。
保安却不客气地警告她:“再来医院闹事,我们就报警抓人了,现在抓医闹抓得厉害!”
瞧着没有人搭理她,欧阳宁只能愤怒狼狈地爬起来,恨恨地看着医院的大楼,咬着唇转身就上了一边的出租车:“去火车站!”
她绝对不会原谅和放过温念白这个侮辱她的贱人!也不会放过践踏她心意的柏苍,她以后一定还会回来的!
……
欧阳飞燕并不意外,在一天之后见到自己狼狈万分的女儿。
“妈!”欧阳宁一进门,就痛苦地抱着欧阳飞燕嚎啕大哭。
欧阳飞燕叹了口气,抱住她:“好了,哭吧,哭够了,就准备回英国吧,我买到最近的航班头等舱,但需要在迪拜转机,你要愿意也可以在迪拜购物开心开心,总之越早离开国内越好。”
柏苍那个人既然说出了那种话,就绝对不会放过欧阳宁。
“妈,我是真的不甘心,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都不看一眼,我们甚至把爸爸给我们的公司股份都交出去那么多,把公司都给了他啊,凭什么是我走,如果不是我让位,爸爸是要把公司给我的!”
欧阳宁此刻心底只有对柏苍的满满怨愤。
因爱生恨,因恨生怖,不过如此。
欧阳飞燕轻拍她的肩膀,却露出神秘而欣慰的笑:“我的女儿,终于成长了,不过没关系,妈妈当然不会让你凭白付出,我们能给出去,就能拿回来。”
欧阳宁愣了一下,眼底都是恨意:“好,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要坐上密云董事长的宝座!”
“妈妈会帮你守住公司的。”欧阳飞燕轻笑了笑,神色满意。
一场失败彻底的恋爱,能让女儿迅速成长,这也是她允许欧阳宁接近柏苍的原因。
……
欧阳宁坐在飞机上,冷冷地俯视着深城的万家灯火。
等她回来的时候,就一定不会再是之前那个懦弱的她,她要他们两个为辜负和伤害她付出代价,抢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温念白不是说她只有恋爱脑吗,那就让她看看一个不爱了的女人,多么可怕!
……
融宁县医院
“上飞机了?”柏苍坐在轮椅上,戴着蓝牙耳机,看着窗外,用法语问。
“没错,那个航班会在迪拜转机,她应该会在迪拜购物,因为连程票中间停留时间比较长。”电话那头的男人也用法语道。
柏苍眯了眯眼,瞥了眼墙壁上禁止吸烟的标签,却还是摸了根细长的烟出来点上:“那倒是挺省事的,我原本以为要把人弄到东欧解决。”
电话那头的男人有点古怪地笑:“那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跑出来,在你们国内多安全,不过,DRUG,你解决问题的方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奇怪又复杂?”
柏苍慢悠悠地仰头,叼着烟的腥红薄唇吐出薄薄的烟雾,让他在月光下的眉目笼上一层诡妖慵懒的气息:“啊,大概是因为,我在国内要做个人吧。”
……
欧阳宁在迪拜机场逛了一圈,索性直接出了关,决定在迪拜逛一圈,散散心再去英国。
她刚出机场,就有一辆豪华出租车停在她面前:“小姐,你要去哪里?”
欧阳宁推了推鼻梁墨镜,看着中东灿烂的阳光,抿了下唇:“先往市内走,我叫你停再停。”
迪拜她很熟,现在她只想散散心再去酒店。
大胡子司机笑眯眯:“好。”
车子很干净,有淡淡的好闻的香气,车子一路行驶没多久,幽幽的香氛下,欧阳宁感觉到不可自抑的困倦。
然后……沉沉睡去。
……
等欧阳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脑袋又沉又疼,仿佛睡了几天几夜,可车子还在颠簸地走着,磕得她浑身不舒服。
她本能地看了眼窗外,日头正烈,公路远近处还是能看见黄沙,有些荒芜的样子。
迪拜机场的公路,有这么破旧么?
她有些奇怪地捂住脑袋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一辆破旧的小车,她正在车的后座上。
欧阳宁顿时错愕又惊慌地看向前面,才发现司机也变成一个黑人,不,副驾驶位置上还有一个大块头黑人。
她惊恐地坐起来,厉声问:“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司机转过脸,朝着她诡秘地一笑,露出一口阴森的大白牙:“这里是非洲刚果,欢迎你,善良的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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