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走到吧台后面,将叶大少从椅子上抱了下来后,又拿出一张登记表,这才回答他:“我是这家旅馆老板的娘。”
“旅馆老板的,娘?”
楚铮一愣,脱口问道:“这是什么关系?”
“很难理解吗?”
女孩子头也每抬起的淡淡道:“这家旅馆的真正老板是这个孩子,而我是这个孩子的娘,自然也就是老板的娘了。”
“嘿嘿,不难,不难理解,听你这样一解释,也的确是这样。”
本来以为碰到个七八岁小孩是老板就已经稀奇了,但当这个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岁的女孩子竟然说她是这个七八岁小孩的娘时,楚铮觉得自己脑子真的转不过弯来了。
偷偷的使劲扭了自己大腿一下,感觉生疼,这才明白自己的确不是在做梦,只是嘿嘿的干笑两声,忍不住又挺八卦的问:“不过,你、你这么年轻,真是这个孩子的娘啊?”
“是啊,不像?”
女孩子把登记表和一支笔放在吧台上,一双不算很大但,绝对好看的眼睛瞥了他一下:“喏,如果你要是住店的话,那就从这儿签个字,再把你身份证号码登记上。”
“哦,那费用呢?”
“费用很简单,福临门只有一楼的七个单间,每个单间每晚的住宿费是20,要是包月的话,可以稍微优惠一下,改为每个月是550。不过房间里没有宽带没有空调电扇,但可以给你提供蚊帐。还有,要是你还想在这儿吃饭的话,只要你要求不是很高的话,那每顿饭收你五块钱好了。”
女孩子检查着大少的作业本,一脸你爱住就住、不爱住就走人的冷淡。
凭良心说,女孩子和大少的关系虽然让人觉得奇怪,但她说出来的价格却真的打动了楚铮的心。
一晚上才20块钱,虽说没有电扇空调的条件在冀南夏天真不怎么好熬,但这一切面对五块钱一顿的超低饭价时,显得也不怎么重要了。
“好的,那我就从这儿住下了。”
有这样的好事,对于睡了好几个月天桥底下的楚铮来说,诱惑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害怕自己会被赶出去的楚铮,陪着笑脸连忙从兜里掏出身份证,和十几张红彤彤的大钞,数出十张:“这是一个月的住宿费和饭费,麻烦你点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那我现在是不是就可以住在这儿了?”
——
烟雾缭绕。
柴紫烟在吸烟。
她以前是不吸烟的,不过自从在新婚之夜被那个男人甩了后,她就觉得香烟这东西,可比那些自以为是的臭男人好多了。
最起码,能给她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这样就能让她充分的幻想,等找到那个臭男人后,该怎么好好折磨他了。
帮帮,两声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深吸了出一口气,使自己的情绪变得正常了后,柴紫烟没有掐灭香烟,只是淡淡的说:“进来。”
“小姐,您找我?”
进来的是周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年人。
“楚铮现在流窜到哪儿了?”
“小姐,楚少在一周前到了齐鲁省的省会泉城。”
头发已经花白的周伯,身子微微的弯着,回答问题的语气很恭敬。
“泉城?他以为逃到冀南,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柴紫烟这才把烟放进烟灰缸,明眸皓齿的笑笑:“周伯,你立即通知在冀南的周和平和王道道两人,让他密切注意那个混蛋的行踪。一旦发现有单位或者个人为他提供工作或者住宿,立即让他们出面干涉,限令那些人在三天内必须与楚铮脱离关系,否则,就按照我们的规矩去做!”
“是。”
周伯答应了一声,慢慢的退出了这间足有二百平米的总裁办公室。
“楚铮,我真想不到,在柴楚两家联手下,你还能逃到哪儿,又有哪家单位还是个人,都不会冒着被打垮的危险收留你。我会让你天天晚上睡大街,餐餐吃剩饭!哼哼,当你再也受不了这些困难想和我合好时,我们,就离婚!”
等周伯退出去后,柴紫烟脸上的笑容隐去,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夹起烟灰缸里面的那颗烟,慢慢的掐灭。
看她眼里的恨意,仿佛那颗烟就是楚铮。
楚铮当然不会变成一支烟,因为香烟就在他嘴上叼着呢。
经过跟大少、还有大少的娘一番小心的讨价还价(主要是住宿条件)后,他终于入住了福临门大酒店,结束了睡街头的苦日子。
“唉,怪不得人要发明床啊,原来睡在上面,确实比睡街头要强。”
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楚铮幸福的叹了口气,不时的辗转反侧自言自语:“柴紫烟,你能想到哥们现在多幸福吗?哈,你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被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