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帅和潘师傅愕然相顾,都不知道田甜那小妮子搞什么名堂,有必要那么神秘兮兮的吗。
过了一会儿后,田甜和邓师傅转身走了回来。
“贺老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没想到是你光临本店!”走过来时,邓师傅笑盈盈地握住了贺青的手,表现得十分客气。
“没有,你过奖了。”贺青淡然笑道,“我是陪小甜过来看那批瓷器的。”
邓师傅忙点头道:“嗯,我知道了,瓷器我马上叫人送过来,然后给你们看。贺老弟,我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啊,你能驾临鄙店,当面与你交流。”
贺青说道:“见到你这样的大师傅,我也感到很荣幸。”
邓师傅连忙摇了摇头,说道:“在你面前哪敢称大师傅?刚才没有认出你来,在你面前班门弄斧,真的是让你见笑了。”
“怎么会呢?”贺青摇头道,“你们说的不无道理,我学习了,长了见识才对。”
“贺老弟?老邓,这位老弟是?你认出他来了?”这时,潘师傅忍不住问道,他和高帅都是一脸疑惑之色,怎么想得到,转眼之间,邓师傅态度大变,就好像见到了什么高人一样。
“老潘,难道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么?”邓师傅郑重地说道,“几天前我们还在议论他啊。”
“他是?”听他一本正经地那么一说,潘师傅开始打量起贺青来,要重新认识一番,看对方到底是何方高人,竟被老邓和小甜那么看重。
“他就是江州古玩行的那个天才少年啊,最年轻最厉害的鉴定大师,贺青!”邓师傅大声说道。
“贺青?贺青?”仔细端详了贺青一番之后,潘师傅似乎想起什么来了,突然,他好像认出来了,惊叫一声,说道:“原来是他啊!是了,就是他了!我们确实是有眼不识高人,失敬失敬了!”
“你们太客气了。”贺青说道,“刚才能得到三位的指点,我学习了。”
“那是你太谦虚了,我们得向你学习才是。”邓师傅摇头道。
“贺青?居然是他?!”与此同时,高帅的脸色也起了巨大的变化,心里忍不住惊呼起来。
“贺老弟,你眼光那么好,做出的鉴定肯定很有说服力了。”稍后,邓师傅他们将视线投向摆在桌上的那件瓷器。
就在刚才,他们一致认定那个粉彩大瓶是赝品,最多属于民国时期的高仿,价值不过十万,可现下情况大变,他们认出了贺青,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如此一来,他们对那件瓷器的看法就要大大改变了,不能停留在之前粗浅的观点上。
其实他们心里清楚,一开始他们的看法有点站不住脚的,因为没有十足的证据去证明那一点,不过在新人面前,他们的优势还是很大的,拿出的证据足够有力了。
可谁知道,新人一下子变成了高人,而且是公认的那一种。
“贺老弟,照你那么说,你捡到件价值千万,乃至过亿的官窑精品?”潘师傅惊奇道,这是不敢想象的事情,才花区区三百万,却换来了一件价值亿万的珍宝瓷器,这个漏不知道有多大了。
“依我看是这样的。”贺青毫不含糊地点头答道。
“哎,真是技不如人啊!”邓师傅摇头晃脑地说道,“好东西就摆在我们眼前,我们不但没有看出来,反而一开始就把它看成仿品,最先忽视掉了。”
“是啊,高人就是高人,我们这些眼拙的人还得多多学习了。”潘师傅也一脸谦逊地说道。
在富有传奇色彩的贺青面前,他们自然要保持谦卑之态了。
“贺老弟,刚才你一直站在旁边,那你认为我们收到的那四件瓷器,还有你剩下的那三件瓷器,它们情况怎么样?”邓师傅随即问道,问起这个事时,他和潘师傅都端正了神色,非常严肃,因为那四件瓷器可是他们足足花了三百万收来的,如果是赝品,那他们就亏大了,而万一其中有像那个瓶子一样的真品粉彩瓷,那就同样大大赚了。
贺青摇了摇头,说道:“邓师傅,我也希望你们捡到好东西,但不得不很遗憾地告诉你们,那些瓷器,包括我那三件都是赝品。”
“都是赝品?!”闻言,邓师傅和潘师傅脸色陡然大变,“连民国的旧仿都不是?!”
“对,也不是民国时期的仿品,而是新仿品,不过是高仿的工艺品,但没什么实际的收藏价值。”贺青重重地点头道。
此话一出,邓师傅他们几欲眩晕,当场气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