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佑虽然听不懂黎琦说的什么,可是当看到她那那明艳的笑脸,顿时,一种被称作“温馨”的感觉便在心口慢慢的散开……
程君佑认真望着她的背影,凝神不语。
黎琦利落的将绳子上晾着的衣服收起叠好,又从屋里抱出那件叠得整整齐齐的锦白衣袍,
“谢谢你的衣服……这身是滕顺斋那个大嫂的,我刚洗过,程婴知道,你帮我还给她吧!还有这个……”
她从怀里取出一个雪白的汗巾,是上午裹伤口那个,已经洗干净了。
黎琦对上午程君佑的细心很是感激,他的衣服,他的汗巾,她都认真的收好,现在当面还他并致谢——这是必须的。
程君佑看了一眼,没有作声,也没有立即收过来,她的手就是因为洗这些东西才变成那样的吧;那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有什么紧要,她怎么就那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今天的事,谢谢你啊!”她收敛了笑,真诚望着他的眼睛再次道谢,并向前递了递汗巾。
有一丝异样和莫名,程君佑也望向她,他们认识这么久从未这么认真的说过话,眼前的她似乎有了什么不同。
他缓缓伸出两指夹过汗巾,然后紧紧握在手心,微微一抬手,一股淡淡的几不可闻的馨香从鼻翼散开,直达心底。
“小琦?”鲁惜站在门口怔怔望着里面。
只这一声,适才温馨的感觉荡然无存;真是不速之客,程君佑皱了眉,侧过身,将头转在一旁。
“惜惜?”黎琦见到她,又是惊奇,又是高兴,跑到门口将她拉了进来,“好几天不见了,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啊,我有点事儿。”鲁惜小心翼翼的看看程君佑,扯着黎琦的袖子小声问,“程公子怎么也在?”
鲁惜从心底对程君佑还是有些发憷的,尤其是“那件事”以后。
“他啊?”黎琦想起刚才要赶他走还没来得及,居然被惜惜撞到,一时后悔的不行,“他,帮我办点儿事儿……这就走了。”
声音小的不行,应该、可以、算帮了她的!
惜惜不会误会什么吧?不会认为他们一早就认识,那次她仗义的帮她出气是做戏吧?
鲁惜没料到黎琦会有这些顾虑,反而觉得,不管以前怎么,既然在这里碰到了,为了大家面上都过得去,至少还是应该跟程公子打个招呼的;可人家坐得稳稳当当,连起身的意思都无,更别说转身看她一眼,只好作罢。
“小琦,我现在不在望月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