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子想了想，说：“妈妈的样子和我不太一样，也和丑婆婆不一样，但是没有丑婆婆那么多的皱纹。”毛日天叫那个老婆子叫丑婆子，可能是雯子觉得很贴切，所以也叫上丑婆子了。

“你的九叔为什么要烧死你妈妈，九叔也是蚊子么？”毛日天见雯子精神状态不错，就试探着问。

雯子并没有呈现出伤心的样子，说：“九叔不是蚊子，他骂妈妈是贱货，他要抓我走，妈妈抓着他的手说‘那是你的骨肉呀！你这么做还是不是人？’九叔就很吓人的笑，说‘一只蚊子精和我谈论人道？我从来没把你们当人看，快让她来陪我睡！’然后妈妈就叮住九叔的手，吸他的血，九叔急了，还不知用了什么招法，把妈妈全身都点燃了，妈妈叫我快跑，然后就去抱住九叔……”

“然后呢？”毛日天听得悚然，听雯子这么说，他竟然是那个九叔和蚊子精生出来的孩子，而她的那个亲生父亲竟然要祸害她，真是令人发指。

“然后我就飞跑了，以后的事儿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婆婆说，妈妈已经死了，死了你懂么，就是没有了，再也见不到了。”

雯子说到这里，语气很伤感，但是并没有哭。

毛日天叹了口气，伸手把雯子搂在坏里，说：“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

就在这时候，就听院子里“呼通”一声轻响，像是有人跳进来了，毛日天坐了起来，趴着炕上的窗子向外看，雯子就蜷缩在他身子下边，也往外看。

外边的人一眼看见窗子上出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竟然盖着同一条毯子，不由勃然大怒，指着窗子里喊道：“毛日天，你不是人！”一块砖头飞过来，毛日天家的玻璃“稀里哗啦”碎了一片。

不用说来人就是小痞女杨雪，昨天晚上接了毛日天的电话，还以为毛日天是在消遣她，也没太当回事儿，但是晚上睡醒一觉了，越想越不是滋味，心说这小子是不是想要偷腥呀，昨天自己说不生孩子，据说男人很在乎谁给他生孩子的，他要是真的一时想不开，找了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怎么办？不行，我得去看看。

到了毛日天家，天刚蒙蒙亮，杨雪没有敲门，从墙头翻过来了，就是要捉奸，没想到还没进屋呢，就看见毛日天身子下边有一个小姑娘，长得还挺好看的。

杨雪砸了一砖头之后满院子找砖头，一块一块往屋里砸，吓得雯子挂在毛日天身上不下来，毛日天被玻璃碴子崩得都躲进地上立柜里去了，伸着脑袋大喊：“火龙果，你不是人，你砸我家干啥呀？这女孩儿是雯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杨雪一边砸一边骂：“去你妈的毛日天，你个狗日的，你又被我抓到你了吧，还有什么说的？上次堵在你被窝里你不承认，还有在山上你就雯子雯子的叫，追着人家不穿衣服的小姑娘，你不知羞耻！我管你蚊子臭虫，这回我绝对不原谅你！”

墙头上伸出个脑袋，是王迷瞪听见动静踩着凳子看，听见杨雪说话，就猜到咋回事儿了，他还想讨好毛日天，就劝杨雪：‘这丫头，脾气咋这么大呢？哪个男人不偷腥呀？知道赚钱就是好男人，你要想开些……唉呀妈呀，小杨雪，你不是人！’

他没说完呢，被杨雪一砖头给砸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