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颜蹲在池边,不停的往池水中看,当看清楚水底有一团白色时,她忍不住拉长了脸,撇嘴嘲讽,“王爷,谁洗澡还穿裤子呀?黏在身上很舒服?”
男人嘴角微动,掀开眸子冷冷睇着她,“你可懂‘羞耻’为何意?”
夜颜不屑的对他挤了挤鼻子,“我干嘛要懂?你可有听过一句话,‘食色性也’?这人生在世,除了吃吃喝喝外,也少不了男欢女爱,要不然如何繁育后代?而这繁育后代的事要男女配合才行,凭什么男人能好色,而我们女人必须矜持?”
男人蹙起浓眉,一字一字冷硬溢道,“你可是想挨板子?”
自从昨晚他主动吻过她以后,夜颜压根就不再怕他。对上他威胁的冷眸,故作娇羞的用手指绞着肩上的发丝,抛了个媚眼给他,“人家好色也只对你而已,换别的男人,我早都恶心死了。”
先不说她勾人的小眼神有多好笑,就她这番话也足以让慕凌苍收敛了眸中的冷色。
“回房里等着,本王稍后就来。”
“才不要呢!”夜颜想都没想的拒绝,看着他健硕无比的胸肌,她口水都不知道咽了多少,眼里全是心心闪烁,“王爷,要不要我帮你搓背呀?你光是泡在水里,这样是洗不净身子的。”
这身肌肉,摸一回的话她就是死也无憾了吧?
如果不是因为来了月事,她敢保证,绝对会一头跳进池中把他给……
许是受不了她没脸没皮的样子,慕凌苍忽然从池中起身,淌着池水上了岸。
夜颜直勾勾的盯着他,一脸花痴,情不自禁的赞道,“王爷真威武!”
尽管面前的男人不是一丝不挂,可那层裤子湿漉漉的贴着他腰腹和大腿,真真是曲线毕露!
慕凌苍背对着她,拾起岸边的衣物,淡定穿上。
从夜颜的角度来看,他确实从容淡定,好似她色眯眯的视线不存在一般。
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男人面颊微红,犹如酒醉熏染。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往前院去,她赶紧追上去。
“王爷,等等我,你别不好意思嘛!”
…
尽管自家老娘答应了暂时不为难小珍,但诸葛昌明回去后却怎么都坐不住。
善静师太还在他府中,他就怕他娘趁他不注意带人去后山。
他左思右想,可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眼见天快黑了,他决定带着阿奇再去一趟后山。
就在他刚离开不久,张荞茵的爹娘到了丞相府。
听闻他不见府上,张父张广义和张母屈氏反而还松了一口气。
在他们落座后,张荞茵开门见山的问道,“爹,娘,你们可是为了堂弟的事而来?”
张广义给屈氏递了个眼色,屈氏先开口道,“荞茵,说真的,你堂弟死得太惨了。我们也知道,他那人德性不好,早晚会在外面惹出乱子,可是他这样的死法,你二伯一家实难接受,我和你爹处在其中也是极其为难。”
提起这事,张荞茵对他们少了许多亲热感,加上女鬼的事,她现在更是一丝笑意都露不出来。
“爹,娘,我知道你们就想让相爷出面说句话,可是相爷也有他的苦衷,这事我也帮不了张家。”
张广义一听,拉长了老脸,“荞茵,再如何说元彬也是你堂弟,你怎能如此冷漠?我们也不是要找丞相麻烦,只是想请他出个面替元彬主事公道。事情是在舒雅居发生的,究竟是何人杀了元彬,又是何人凌辱他尸身,这事丞相怎么说也该给我们张家一个交代,方可说得过去!”
张荞茵看了二老一眼,情绪低落的叹了口气,突然反问道,“你们还知道当初那个叫樊珍的青楼女子吗?”
二老同时愣住,屈氏最先回过神,惊讶不已,“荞茵,你该不会告诉我们元彬之死跟她有关吧?她可是死了好多年了!”
张荞茵认真看着她,美目中有着深深的憔悴和无奈,“娘,这种事我能骗你们吗?我婆婆已经请了云潭寺的善静师太到府上,师太给颜儿算过,说颜儿早在半月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的颜儿疯疯癫癫,就是那樊珍在作祟。”
这消息,让椅上的老两口惊得站起,脸色都吓白了,更是话都说不出来。
对他们,张荞茵都没敢泄露夜颜不是自己亲生女儿的事实,为的就是不想他们走漏风声,从而影响到诸葛昌明的计划。
所以在他们面前,她还是有借口圆谎的。
“爹,娘,我现在也很痛苦,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颜儿之死让我伤心欲绝,那樊珍生前妖媚勾引相爷,死后又回来害人作怪,我是恨不得立马杀了她替颜儿和堂弟报仇。可是,颜儿与嘉和王有婚约,且再过一月多他们就要完婚了,这个时候对付那厉鬼,到时候我们拿什么给嘉和王交代?”她掉着眼泪,红红的眼眶望着他们,满是悲痛。
“这……”张广义和屈氏面面相觑,真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爹,娘,我也想替颜儿报仇,可是那小珍如今霸占着颜儿身子,你们让我和相爷如何处置?相爷也不是故意要避着你们,这事他也有苦衷的。我和婆婆已经商议好了,待颜儿和嘉和王大婚过后就让善静师太收了她,所以你们就别再逼我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