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姜昭三人来说，显然是件好事。

听姜昭说了焦羽月要休学一年的事情，熊薇和汤曼曼都很是惊讶。

她们虽然气愤于焦羽月做过的事情，也认为焦羽月应该为此受到惩罚。但是这休学一年，可是直接影响到了焦羽月的学业，难免让两人心中有些纠结。

姜昭却觉得焦羽月这次受到的教训还算是轻的了。

焦羽月的事情若是让她来处理的话，她必定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焦羽月好好感受一下自作自受是什么感觉。

不过这事儿有研究部处置，她也就没多管。

三人说悄悄话的时候，焦母已经收拾好了焦羽月的最后一批行李，准备走人了。

她看看仍旧毫无反应的女儿，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对姜昭三人躬身道歉道：“实在是对不起你们了。月月被我和她爸爸宠坏了，做了不少错事，也让你们在学校整日不得安宁。我也没什么别的能做的，只能在这里代月月，向你们道声歉，望你们心里能舒服一些，也能原谅月月几分。”

如此大礼，把姜昭三人都吓了一跳。

三人和焦母不熟，也不好上前搀扶，只得匆忙闪避到一边，不敢真的接下焦母的鞠躬道歉。

毕竟，焦羽月是焦羽月，焦母是焦母，她们不可能因为二人是母女身份，就把焦羽月做过的那些错事，也怪罪到焦母身上。

虽然姜昭三人以前也曾觉得焦羽月的古怪性子和家庭教养有关，但是焦母的表现的确没什么能让人非议的地方，也很难让人对她心生恶感。

只能说，焦羽月会长成今天这个样子，还真就只是她自己的问题而已。

不过，即便有焦母替焦羽月道歉，姜昭三人心里对焦羽月的看法，也仍然没有丝毫改变。

发生过的事情毕竟是发生过了，不可能因为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直接抹杀掉。

“阿姨您言重了。”姜昭不肯出声应付焦母，熊薇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都不会忘心里去的。”

焦母听得出熊薇话中并没有多少诚意，但毕竟是她的女儿有错在先，也不怪别人对她的态度不够诚恳。

她看看木头一样的女儿，心中又酸又苦，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带着焦羽月走人了。

就在送走两人的时候，姜昭敏锐的察觉到有一道锋利的目光，如刀割般落在了她的后背上。

她猛地一回头，就看见焦羽月木木的跟在焦母身后向楼梯拐角走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怎么了？”熊薇好奇的问道。

姜昭皱着眉头看着焦羽月离开的方向，不动声色的打开了自己的灵眼，顿时扯了扯嘴角。

真有意思。

看似沉默寡言的焦羽月身上竟然还遍布了怨气，这股怨气浓烈得都快要冲天而起了！

而且，这股怨气是从她心底深处滋生出来的，并非从外界感染而来，所以在不开灵眼的情况下，很难被灵师察觉得到。

之前的姜昭，就因为没开灵眼，而忽略了这一点。

瞧这样子，焦羽月心底的怨气，竟还是冲着她来的。

看来，焦羽月这是真打算一条死路走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