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化大将军府气氛压抑。
怀化大将军没有想到开开心心送女儿去幽会,以为是跟了个情郎,没想到是跟了个判官。
花厅中央,平彩霓跪在地上垮了个脸。
楚长秦、颜金针都在。
詹氏哭道:“老爷或许这件事有什么误会。”
“女儿都已经亲口认了,还能有什么误会?”
平彩霓立即哭道:“爹,我是迫不得已的,我是被逼无奈,我没有,不是我。”
平彩霓翻供喊冤,。
颜青睐骂一句:“无耻!”
“彩霓啊,做错事不可怕,咱们有错就改,该担什么责任就担什么责任。有爹替你做主呢。”
怀化大将军难得如此三观正。
平彩霓却听了那句“有爹替你做主”便来了劲,她道:“爹啊,之前我受了大表妹的威胁没的法子才认了这哑巴亏,如今有爹娘在,我就能说真话了,我和颜金针无冤无仇,我干嘛要叫人去伤害她?我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可能有这样大的本事呢?我怎么可能干出雇凶杀人的事吗?我也得要认识那凶手才行啊。如今那凶手是谁?到底谁指使他的?我们全都不得而知,全凭颜金针一人说话,就认定我干的事,这对我不公平。”
怀化大将军知道女儿狡辩,詹氏却觉女儿言之有理。
“老爷,彩霓不过一个小孩子家,雇凶杀人那得是多大的罪名。颜金针和我们无冤无仇,还是老太爷的恩人,彩霓怎么可能干出这样忘恩负义的事情来。我看这期间定有什么误会。至少得找到那凶手,他若指认那就另当别论。”
自古是慈母多败儿。
詹氏的提议,怀化大将军没有附和,颜金针已经气得发抖,她道:“有女如此,你这母亲也脱不了干系!需要凶手指认吗?她自己都亲口承认的事情还能反悔,真凶来指认,她就能承认吗?”
说着看向平彩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心里难道没点逼数吗?这件事情我一定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颜金针放了狠话。大周朝第一金针,她若去告御状,怀化大将军知道后果是什么。
届时想息事宁人都不能够,只怕自己的官途不保。
怀化大将军暗忖间,楚长秦道:“虽然平娘子一时糊涂做下了错事,好在颜金针性命无忧,只是手筋断金针之术再不能施展,平娘子到底该弥补些什么才是公道,怀化大将军以为呢?”
一句话让怀化大将军看到了希望,要是出了人命,以命抵命,在所难免,既然颜金针还活着,女儿也不必偿命,不过是伤了人,既是伤人,就算闹到衙门也不过是赔钱了事。
怀化大将军想及此,轻松起来,他道:“依世子爷所见,小女该如何补偿。”
“颜金针是受害者,如何补偿该由他来定夺。”
怀化大将军看向一脸怒容的颜青睐,眼皮跳了跳,只听颜青睐用还不是很利索的舌头说道:“她断我手机断我舌头,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不可能!”平彩霓激烈喊叫起来。
怀化大将军也没有吭声,詹氏已经泪眼汪汪。
“如果一定要这样的话,那就断我的手筋断我的舌头吧。”詹氏将平彩霓搂在怀中。
颜青睐冷哧道:“平夫人,请问是你雇凶伤人的吗?”
“不是。”
“所以你如何需要担责?”
詹氏被颜青睐反问得哑口无言。
怀化大将军思前想后,终于道:“此事可不可以通过赔偿解决?”
“不可能!”颜青睐态度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