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听音儿,亓晓婷早已品出庚桂珍的用意。为了打消奶奶换房的想法,故意认真地说:“不能,空间只能与铁质的东西链接。所以,我和龙一才紧着忙着按了这件铁皮房。砖房和土房都不行。”
四个老人都信以为真,也就打消了换房的想法。
“空间这么大,怎么会压缩进一个戒指里去呢?”望着空间,马庆彪疑惑地说。
龙一:“这空间对我们来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我们可以在里面住,在里面吃。而对外人来说,是非物质的,他们根本看不到,我们即便撞上他们,就像空气一样,从他们身上穿过去,他们和我们,都没有碰撞的感觉。”
马庆彪:“这里接触不到人,怎么跟人碰撞呢?”
龙一:“空间能动,能飞。只要动,空间就缩成一个大气泡,驾着可以到任何地方去。在成气泡的时候,可以穿越任何障碍,甚至飞跑的汽车、行走的路人,对我们来说,就如同不存在一般,可以自由行进。”
亓晓婷:“你这样说,他们不一定听得懂。百闻不如一见,我驾着气泡带他们去外面走走。”
怕吓着老人们,又对他们说:“我现在把空间浓缩成气泡,你们用心体会一下。别怕,飞起来也摔不着人,你们尽管在里面站着。”
亓晓婷把空间缩成气泡,驾着飞出庭院,来到了大街上。
“不会掉下去吧!”闫伏女紧抓着亓晓婷的袖子,有些害怕地说。
龙一:“姥姥,空间一变成气泡,在自然界中,就成了非物质的了。别看只是一层乳白色的薄雾,结实着呢,你想出去都出不去。”
亓晓婷为了配合龙一的解释,向着大树、行人、汽车,挨着撞了一个遍。
一开始,把六个人惊得目瞪口呆。后来看着确实没事,胆子也就大了,让亓晓婷撞这个,撞那个,六个人都笑的“哈哈”滴!
“这气泡能把墙撞塌了吗?”马庆彪表情忽然暗了下来,郁郁地说。
龙一:“撞不塌。一撞就像空气一样,从墙里穿过去了。怎么?姥爷,你有心事?”
闫伏女剜了老伴儿一眼,嗔道:“孩子刚来,正在高兴的时候,你说这个干什么?”
马庆彪摆摆手,换上一副小模样:“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哩,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马琼莹见状,猜想父母亲一定有不顺心的事,便说道:“爸爸,晓婷他们也不是外人,我们这两年光在外面找孩子了,很少过问你们的事。你们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我们也好帮你解决解决。”
亓晓婷也说:“是啊姥爷,你看出你准外孙女婿的能力来了吧!有什么事,你就尽管说,让他帮你解决。你老是在心里闷着,对身体没好处。”
闫伏女见闺女、外孙女儿说的在理,脑筋也扭转过来。叹了口气说:“因为这个,他还气病了一场。你们在外找孩子,心情也不好,我们也就没告诉你们。”
又对马庆彪说:“既然孩子们追问,你就说说吧。说出来心里还好受些。”
马庆彪叹了口气:“说也白说,他们管不了,徒增烦恼。过后再说吧!”
亓晓婷闻听,知道姥爷姥姥遇上了烦心事,齐肯放过。拽着马庆彪的胳膊说:
“姥爷,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们当晚辈的,理应为你们承担。在自己的晚辈面前,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说出来,我们集思广益,说不定就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马庆彪又叹了口气,不由自主地拿出烟来。忽然想起这是在空间里,又问道:“这里面能抽烟吗?”
亓晓婷:“能,你就像在家里一样,想怎样就怎样。”
马庆彪又拿出烟盒,给了亓永生一支,给亓朝阳时,亓朝阳摆摆手,说:“我戒了。”又给龙一,龙一笑笑:“我不吸!”
两个老人立时吞云吐雾起来。
抽了两口烟,马庆彪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在亓晓婷的催问下,才说了出来。
原来,马庆彪的宅院是一个老宅院,原先是个标准的小四合院:三间北房垮着两个耳屋,有东、西厢房。
后来老房倒塌了,他因为只有一个女儿,家境又不富裕,就在原房基上盖了三间北房和两间东厢房,垒了一圈院墙。
耳屋和西厢房的位置成了空地。两个耳屋的地上放了杂物柴草,西厢房的位置种菜种烟草,补贴老两口用度。
西邻在搭东棚子时,过来给马庆彪求情,说借着马庆彪的墙头往上垒垒,搭间草棚子。等条件好了盖东厢房时,一定撤回来。
当时,马庆彪心里也别扭,但当时两家关系不错,西邻又有两个儿子,人丁兴旺。心想:远亲不如近邻,自己的女儿出嫁了,不在身边,保不住哪会儿用人。何况只是个草棚子,也就没有阻止。
后来,西邻去世了,家也分给了大儿子。现在村里进行宅基确权,西邻的大儿子不但把墙头算在了他家,还往外占了三十公分滴水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