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亓晓婷一口浓痰吐到对方脸上,骂道:“臭流氓妖精,离得我远远的!”
李洪也大骂:“挨千刀的,你知道她是谁吗?”
红荆疙瘩精:“她是谁?难道还是哪个皇上王爷的爱妃不成?”
李洪:“你说对了,说出她夫家的名号,非把你吓尿裤子不可。”
红荆疙瘩精一惊:“她是谁?”
李洪:“她是东海祖龙的准儿媳妇、敖广龙王的准九婶娘。她的准夫君,是大徐村八龙冢中八龙坛之一的龙一。八龙坛归冢后,龙一做了天下,她就是堂堂正正的国母!”
“哈哈哈,说瞎话儿也得看看对谁!她一个凡女,怎做得了水里的媳妇?倒不如跟了我,在这广袤的大平原上自由自在地生活。”
说完又看了亓晓婷一眼:“说实在的,这倒是个美人坯子,打扮起来,比袁氏不在以下。”
“袁氏?”亓晓婷一惊:“难道说,你就是一千多年前,调戏陶袁氏的那个红荆疙瘩精?”
“算你有点儿历史知识,知道陶袁氏是谁。告诉你吧,我就是你说的那个红荆疙瘩精,陶袁氏不从我,被我告知了隋炀帝,结果死在了宫中。
“要是跟了我,保不住现在还活在世上,过逍遥自在的妖精生活。怎么样?小妞,跟了我吧,我好赖是陆地上的生物,比到水里给人做媳妇强得多。”
“呸!臭妖精,一千多年了,不知被你糟蹋了多少民间清纯女子,你死有余辜!”亓晓婷骂道。同时把这一情况传音给龙一。
“想想你身体里还有什么仙品,祭出来制止住它!它一个妖精,是不堪仙家的法器攻击的。”
亓晓婷猛然想起边仙姑给的玉笸箩里有一把剪刀。边仙姑是神仙,她给的东西也就是仙品了。
藤条缠绕住了胳膊,不能打弯儿拿镇妖符,但手还能动。亓晓婷忙念咒语,用意念祭出,并藏在身后。
然后默念“大、大、大,”,剪刀立时变得半人高,亓晓婷拿在手中,能剪到脚底下的藤茎。
这时,红荆疙瘩精仍然在喋喋不休地解释:“这你就冤枉我了。我见玉帝下令勒死了隋炀帝,怕追究到我身上,就钻到地下隐蔽起来,闭关一千多年。
“前些日子才出关。由于怀旧,又来到这里。也是这个小姑娘长得有些像陶袁氏,我才傍上了她,想把她的灵魂逼出体外,与她做一个永久夫妻。
“不承想被你们破了好事。不过,”又面向亓晓婷,色眯眯地说道:“你长得比她还漂亮,如果从了我,以前的概不追究。”说着又要欺身上前。
李洪已经看到亓晓婷祭出的剪刀,怕被红荆疙瘩精看破,忙用话引逗道:“我们已经落在你手里,怎样处置,当然都由你。看在她是未来国母的份上,我给你谈个条件如何?”
“什么条件?”红荆疙瘩精果然把头转向李洪。
李洪详装软弱,用言语拖延时间:“我想,我们都是身怀异术之人,如果你放了我们,我们给你寻找更多的美人佳丽,如何?”
趁着李洪与红荆疙瘩精言语周旋之际,亓晓婷忙用剪刀剪断脚下藤茎。
藤茎一被剪断,身上的食人藤就像失去支撑,“噗簌簌”一下全退了下去。
亓晓婷又赶紧如法泡制,把飞毛腿脚下的藤茎剪断。
说时迟,那时快,飞毛腿一获得自由,三、两步飞到红荆疙瘩精身边,把衣兜里的一张镇妖符拍到它身上。
与此同时,亓晓婷又剪断了李洪脚下的藤茎。
就在红荆疙瘩精一愣神的工夫,李洪和亓晓婷也赶到了,李洪和飞毛腿一人摁住一条胳膊,踩住一只脚;亓晓婷祭出银针,照着红荆疙瘩精的命门上狠狠扎了一针。
“噗!”
红荆疙瘩精的命门上立时冒出一股黑气,并“嘶嘶”作响,越冒越多,越冒越浓。
随着黑气的冒出,红荆疙瘩精的男子体型越来越瘪,待黑气冒完,竟然成了一具皮囊。
“就是这能耐呀?”李洪笑着踢了臭皮囊一脚,皮囊翻了个身,一下变成了一个干裂的绛紫色的红荆疙瘩。
“拎回去,让媛媛家劈了当柴烧,这样就消除了一家人的顾虑。”亓晓婷说。
飞毛腿一手拎起,三个人又回到村里,把红荆疙瘩交给了陶婆婆。李洪想起自己曾说过的把它大卸八块,手起斧落,三下五下,便劈成了很多小块儿,烧灶火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