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晓婷一见是时候了,忙说:“臻臻,我们都被他骗了。我虽然还不知道骗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但他绝对不是为了娶我们。”
谷玉臻:“让我们住在这里,管我们吃,管我们喝,那他为了什么?”
亓晓婷:“咱俩一起找找答案。看看他为了什么。”
谷玉臻点点头:“可是,怎样找呢?”
亓晓婷:“你回忆一下,你在没来这里之前,支大夫是不是给你喝过一种暖茶?”
谷玉臻:“喝过。我每次到他那里去玩儿,他都给我喝一杯。”
亓晓婷:“喝过之后,你是不是在心里总想着他,愿意接近他?”
谷玉臻脸上飘起一抹红云,点了点头,反问道:“你呢?是不是也这样?”
亓晓婷:“是的。我每次去,他都让我喝一杯暖茶。回家后,心里老是想着他,心里暖洋洋的,总愿意接近他,看到他。慢慢地就喜欢上他了。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跟了他,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谷玉臻:“你说的太对了。我就是这样想的。”
亓晓婷:“后来,就对他言听计从,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往哪里就往哪里。对他的行为一点儿也不怀疑。”
谷玉臻:“是的。人家对你这样好,你还怀疑什么!”
亓晓婷:“那,那天你是怎样跑出去的?”
谷玉臻沉思了一下:“我对你说了,你可不许对别人说!”
亓晓婷:“绝对不对任何人说。咱两个人都是被骗到这里的同命人,不是在找答案哩嘛。把自己知道的、做过的都说出来,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打算,为什么要这样做?”
谷玉臻低下头,用手搅着自己的衣角,小声说:“其实,我在这里也很想家,想我的父母、弟弟、爷爷。我对支大夫说了,支大夫说什么也不让回去。
“那天,我见地道口没有盖着,就跑出去,想背着支大夫偷偷到家里看看我娘。没想到外面下雪了,但已经出来了,这样的机会又没有,我就不顾一切地向村里跑。
“结果,还是让支大夫发现了。在后面喊我。这时,我又正好看见我弟弟小虎子,我……我……我就赶紧往回跑。”
果然小虎子没看错,那个人真是他姐姐。
亓晓婷:“你既然想家,又见着你弟弟了,为什么不给你弟弟说句话,让他给家里捎个信儿也好呀?”
谷玉臻:“我不敢。”
亓晓婷:“为什么?”
谷玉臻吭哧了半天,说道:“你不许对别人说。”
亓晓婷点点头:“咱俩不是找答案哩嘛!找着了咱俩心里都明白了。对谁也不说。”
谷玉臻:“我怕他杀了我弟弟!”
其实真杀了,但亓晓婷不能说破。又进一步问:“你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谷玉臻咬了咬下嘴唇:“是谷铁均告诉我的。”
谷铁均!?
谷铁均不就是那个刚娶了媳妇就失踪了的那个男性嘛!
亓晓婷忙问道:“你见过谷铁均!”
谷玉臻点点头。
亓晓婷:“他现在在哪里?”
谷玉臻:“就在这地下室里。他告诉我,在这里一切都要听支大夫的,千万不要提家里的人,更不要见。
“要不然,连家里人的性命也保不住。我见支大夫追我来了,怕他认出我弟弟杀了他,便装作没看见,赶紧往回跑。”
亓晓婷:“谷铁均在哪里呢?你能找到他吗?”
谷玉臻摇摇头:“他不告诉我在哪里住。我只在茅厕那里见过他一回。他说不让告诉任何人我见到他了,尤其是支大夫,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要不然,我们两个的性命都难保。”
亓晓婷:“你们村里失踪的人你都认识吗?”
谷玉臻:“认识。”
亓晓婷:“你在这里见过他们吗?”
谷玉臻摇摇头:“没见过。”
亓晓婷:“在这里面,你除了去茅厕,还去过哪里?”
谷玉臻:“哪里也没去过。支大夫不让我去,他说那边空气不好,对我身体有害处,让我出门往右拐,走到茅厕那里就不让往里走了。”
亓晓婷:“你就真的不去?”
谷玉臻:“干什么惹他不高兴!”
亓晓婷:“你能不能给我口头描述描述你们村走失的那几个人的特征?”
谷玉臻一一做了描述。亓晓婷发现,失踪的那四个女性。与工作室里的女偶有些相似。而谷铁军,很像刚才见过的那个把自己轰出来的男人。只不过这个是白发,失踪的谷铁军才二十多岁。
“咕噜”
“咕噜”
从谷玉臻的身体里忽然传出两声肚鸣。谷玉臻一阵尴尬,赶紧用手摁住小腹。
“你是不是饿了?”亓晓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