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前世的观念根深蒂固,时不时地冒出来左右自己。自己还真的时时战胜自己才对。
“行了,我想开了。”亓晓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正像李洪说的那样:‘走自己的路,让人们说去’,咱商量商量下一步的行动吧!”
龙一:“村里人这一闹,势必引起支福禄的警觉。你的步子应该大一些,主动一些,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亓晓婷:“我觉得已经够肉麻的了。我给谁送过秋波?老实说,连你都享受不到,可我——却给了他。”
龙一:“不是演戏哩嘛。戏台上,哪一出文戏没有暗送秋波的剧情!”
亓晓婷:“人家那是为了博观众喝彩,我呢,是向自己厌恶的调查对象示好!别扭死我了。”
龙一:“要抛开你的真实身份,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女青年,面对的是你一心想得到的大帅哥。这样试试,看看有进展不?”
亓晓婷试了,果然有了突破性进展。
“又有新品种的花儿开了,你不到暖房看看?”
“喝”过暖茶以后,支福禄兴高采烈地对亓晓婷说。
“看看就看看,我有两、三天没进暖房了,还真怪想念那些花儿的。”亓晓婷也故意说的很洒脱。
二人很快来到暖房。
“注意着点儿,今天的‘暖茶’里紫曼陀罗比过去浓,还有催眠的成份。”龙一传音亓晓婷。
亓晓婷也把自己的行动传音给了龙一。
刚走上室内小路,支福禄忽然将左手搭在亓晓婷的左肩上,右手握住了她的右手,相拥着在窄窄的花径上走起来。
亓晓婷一阵厌恶,心里却告诫自己:“要镇静,镇静,一定要镇静!千万不要功亏一篑。不到万不得已,不做出反抗!”
他就这样拥着她,走到一株新开的紫曼陀罗跟前:“就是这一株,你看,它的花色是不是与别的不一样?”
亓晓婷仔细看了看,又与附近的紫曼陀罗对照了一下,果然看不不一样来了:这株上的花朵最基部是白色,然后是浅红、粉红、大红、紫色、黑紫色,一圈一圈的,过度的既自然又明显,就像画家用画笔画上去的一样。
“真好看!这么多色彩,你是怎样培育出来的?”亓晓婷装作很高兴地问。
“我是用不同的花粉杂交的,用了我好几年的时间才培育出来。怎么样,喜欢不?”
亓晓婷点点头:“喜欢,很喜欢。这样漂亮的花儿,没一个女孩子不喜欢。”
“那就送给你。”支福禄一哈腰,把那棵花捧了起来。
亓晓婷这才发现,原来是种在花盆里的。
“这多不好意思,你就培育了这一株。” 亓晓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支福禄笑笑:“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还分什么彼此。走,到我给你准备的休息室里看看去!”
亓晓婷心里一凛:休息室里别再有暗道机关!为了把戏演下去,还是很听话地任他牵着自己的手,向暖房外走去。同时把这一情况传音给了龙一。
“他让你上哪里你就上哪里。从现在开始,你要少提问,少发表自己的意见,多用眼睛看,用脑子记。”龙一传音说。
出了暖房,大概是为了避讳,支福禄松开了亓晓婷的手,自己抱着那盆变色曼陀罗在前面走起来。
亓晓婷在后面紧紧跟随。一边走一边把所行路线传音龙一。在心里遗憾地想:要是有阿魅多好呀,龙一会把这里的一切看的真真切切。有他的眼睛跟着,自己也不会这样孤单。
支福禄把亓晓婷领到暖房前面的那排房子,轻轻推开一扇屋门。
屋里却空空如也,除了一张书桌、一个书橱、两把木制椅子和一个不知盛着什么的木箱子以外,什么也没有。
亓晓婷正自纳闷,只见支福禄用手在墙上摁了摁,屋内东北角上的石板地忽然从中间塌陷下去,形成了一个八十来公分见方的洞口。
“走吧,看看地下室的房间。”支福禄又牵起亓晓婷的手,把她领到洞口跟前。
亓晓婷装出惊怵的样子,不安地问:“这……这是去哪里?”
支福禄笑笑:“地下室呀!里面又暖和又清静,还有一株比暖房里开的更好的紫曼陀罗,可美观了!”
亓晓婷往洞内望了望,里面有通向下面的台阶,还有光线射出。但由于石板是从中间垂直下去的,第一节有四十公分高,普通女孩子下去,得蹲下扶着洞口往下迈,才能站到第一个台阶上。
亓晓婷犹豫了一下。
“来,我抱你下去。”支福禄放下花盆,从后面抱住亓晓婷,把她放到第一个台阶上,然后自己一步迈下。又回手抱起花盆,一只手抱着,一只手牵着亓晓婷的手,一步步向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