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小伙子狠狠踢了亓晓婷一脚。
亓晓婷由于蹲着,又没有思想准,一头扎在地上。额头顶在一节芦苇茬上,头皮被戗破,血水随即涌流了出来。
没容亓晓婷爬起来,小伙子上去抓住了亓晓婷的两只胳膊。一个中年男人解下自己的腰带,与另一个中年人一起,把亓晓婷的两只手扭到后背上捆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动作都是连贯性的,几乎是在一瞬间,亓晓婷就被反捆着双手扔在了地上。
地上湿漉漉的,散发着浓浓的芦苇叶片的腐烂味儿。亓晓婷想给他们理论,觉得这样躺着实在窝囊。由于腿上还贴着神行符,她也顾不得很多了,一打挺站了起来。
“啪!”
“啪!”
“啪!”
这一回是三只脚同时踹,亓晓婷又一次被踹倒在地上。
“别动,你越挣扎吃的苦头越大。”龙一传音说。
这一幕也把空间里的龙一惊呆了。看这几个人都是凡人,如此对待一个外来人,着实让他费解。出又出不来,只好静静地观察着,给亓晓婷出主意。
亓晓婷头脑也在飞速转着:这里一定有误会,如果反抗或者逃跑的话,势必对恩人一家不利!干脆来个逆来顺受,也好弄清怎么回事!
“壮士,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先说说清楚?”亓晓婷躺着说道。
“哼!对一个血人,有什么好说的!”一个中年男人恨恨地说。
“老尧子,把腰带也解下来,牵着送到村长那里去!”另一个男人说。
书中交代:这里的人穿的都是大裤腰裤,裤腰长有六、七寸,腰带是一根五尺多长的带子。如果解下带子,裤腰还可以挽住而让裤子掉不下来。
“还交公呀!”小伙子的声音:“干脆弄到小树林里,烧死算了!”
“不行!”要腰带的男人说:“不言声儿除消了,便宜了老顺子。交了公,也好让大家知道知道,老顺子的儿子给村里领来一个怎样的祸害!”
“就是,”叫老尧子的男人一边解腰带一边说:“一个人领着两份薪水,看把他嘚瑟滴!”
“你尽量少说话。”龙一传音说:“他们都是凡人,怎么不了你。少说多听,弄清他们的用意。不到万不得已,不用异能。”
龙一虽然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但通过观察和口型,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嗯!”亓晓婷简单地回答。
她知道龙一所说的“异能”,便是空间和神行符了。看来龙一这是让她弄清事实真相呢!
其实亓晓婷也有这个打算,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静静地听他们对话,观察着他们怎样处置自己。发现对生命有威胁了,再闪进空间。
只见叫老尧子的解下自己的腰带,一端拴在亓晓婷被捆住的手腕儿上,一端自己拽着。对亓晓婷说:“起来吧,你不是要说说清楚吗,到村长那里说去吧!”
亓晓婷这次没有启动神行符,将身子侧躺着,一只胳膊肘拄地,慢慢坐起。又将两条腿曲起,跪着,然后一条腿抬起、用力,才慢慢站了起来。
“嗬,装得还挺像!”
“刚才还一跃而起哩,装给谁看呀!”
“就是,到了村长那里再装呀!”
三个人讽刺着,牵着亓晓婷向村里走去。
亓晓婷回头看了看,那个伤者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此时太阳已经露出了脸,街上有了行人。亓晓婷用神药水给哈保果治腿和给他母亲燕兰秀治胃病治胃病的事,在村里已被传的沸沸扬扬。加之丢了漂亮的青鬃马,人们对她又尊重又可怜。
今见被反捆着双手牵着走,无不感到惊奇。凡是见到的,都相随着追着看,有的甚至还把家人叫出来,亓晓婷的后面很快聚起一大溜人。与昨天上午进村时的风光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跟随的人们议论纷纷:
“没想到竟然是个血人,还造这么大势!”
“不造势,他怎么在这里住下呀?”
“也忒没良心了,一住下就咬死了老顺子家的狗!恩将仇报啊!”
“这种人,没人性,他才不管谁对他好谁对他孬哩!只要有血吸就行!”
“就是。养虎成患啊,看老顺子还怎样说嘴!”
“…………”
亓晓婷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她虽然不知道什么叫“血人”,看人们对之恨之入骨,便知道绝不是个好东西。
“什么叫‘血人’?”亓晓婷传音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