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还是和在旋风里一样,不起作用。
难道空间失灵了?
再试,仍然不行,就好像空间根本不存在一般。
亓晓婷吓出一身冷汗,心想:我命休矣!
她本凡人一个,不能进空间,就只有任妖怪处置了。
“你是不是叫尤好善?”山羊忽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尖细尖细的。
这声音亓晓婷感到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纳尼,尤好善?
尤好善不就是自己对吴良新谎报的名字吗?这妖怪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自己被捉与这名字有关?
亓晓婷脑子飞快地想了想,摇摇头:“不是!”
“那你一定认得吴良新吧!”人立的山羊又说。
亓晓婷更纳闷了:怎么连吴良新也知道,这可是两个怎样强大的妖怪呀?
但既然尤好善没承认,吴良新也就装不知道吧。
亓晓婷又摇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穿着好衣裳,戴着口罩,你能说你不认识?”人身野猪头的怪物说,声音就像大破锣。
亓晓婷猛然想起来了,这两个声音,一个尖细,一个像破锣,是她那晚被吴良新骗到井里在井下听到的。原来那晚是这两个怪物呀!
奇了怪了,它们是怎么知道自己和吴良新的名字的?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穿着好衣裳,戴着口罩的呢?
既然已经陷入魔掌,又无法躲进空间,死活只好由天定了。听说修士也在追杀它们,与它们拖延时间,也许能获救。
求生的欲望让亓晓婷镇定下来,壮起胆子说:“认识怎样?不认识又怎样?”
山羊怪尖细着嗓音说:“说你认识不认识吧!你要是认识,我们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你听,让你做个明白鬼。要是不认识,立马打杀了你,冤死没处告状去。”
野猪怪操着破锣似的嗓音说:“就是,冤死鬼投胎都难。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你好。”
亓晓婷反问道:“你给我说,你们是怎样认识吴良新的?”
山羊怪:“这个不用你问,只要你认识他,我们就会告诉你,你听着也有意思。如不认识,听也没用。”
亓晓婷心想:看来今天是说认识是死,说不认识也是死,不如说了,心里落个明白,还能拖延时间。便说:“认识。”
山羊怪:“这么说,就是你在井下听了我们的秘密,让村民挖出了甜水井,用偏方治好了李小姐的病,还把偏方写在纸上传嚷出去,拿了二十两赏银的那个尤好善了?”
忒邪门了吧!这事他们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事已至此,也为了弄清事情真相,亓晓婷点点头:“是我。”
“好你个臭凡人,果然是你破坏了我的好事!”野猪怪眼里喷出怒火,举起拳头就要打亓晓婷。
山羊怪忙拦住:“大哥,他已经在我们手里了,打杀他是早会儿晚会儿的事。既然答应了他,我们就遵守诺言,把事情经过对他说说,让他悔着半截肠子死,岂不也是乐事?”
野猪怪放下拳头,没好气地说:“那好吧,你给他说。我有气,说不上来。”说完,气呼呼坐在一边吹猪(撅着嘴生气)去了。
山羊怪操着尖细的嗓音,啰里啰嗦地说了半天,亓晓婷总算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那日亓晓婷对吴良新说了在井下听到妖怪的秘密,帮村民打出了甜水井,给李老财主的女儿看好病得赏银、并把偏方也告诉给他以后,吴良新羡慕的不行。
又听亓晓婷说那井里有灵气,有福气的人能听到妖怪说小秘密。心想:我何不也到那口井里待一宿,碰碰运气。要是走运的话,说不定也能听到妖怪说秘密话儿。
万一再像尤好善一样听到个治病偏方什么的, 绝不像尤好善那样傻。自己就攥着偏方到处给人治病,娶上几个财主家的小姐当小老婆!
于是,吴良新一路要饭儿,又来到那口苦水井前。为了下到井里,他拔了一些藤条拧成藤绳,拴到井台旁边的柳树上,自己拽着另一头出溜下去。便坐在下面的台阶上做起发财美梦,静等着妖怪们到来。
半夜时分,果然刮了一阵怪风,随即上面就有了动静。吴良新的心激动地都快跳出来,忙支楞起耳朵,想听听妖怪们说什么秘密话。
只听一个破锣似的嗓音说:“这事真怪,我那天刚说过从这井往西南一百步是甜水井,不知怎的,他们真就打出来啦。”
一个尖细的嗓音说:“说的是呢,李小姐的病没人能治,可是,自从那晚我说了药方之后,竟有人按我说的方子配了药,给李小姐把病治好了。
“最可恨的是,这个人竟然把我的偏方公布与众,好多人都知道了。大哥,我为这事别扭的觉都睡不好。说好了给你留着这个机会,却不料会是这样。好像我对大哥不忠诚似的。”
破锣嗓音说:“我不怪你。咱俩说的话肯定有人听去了,那天咱也都闻到了生人味儿,后来闻不到了也就没找。今天我又闻到有生人味儿了,咱得仔细找找。”
尖细嗓音说:“对,找着了问问他,看看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吧,也好为我洗白洗白。”
毋庸置疑,破锣嗓音是野猪怪,尖细嗓音就是山羊怪了。
说完,两个妖怪便找了起来。当它们往井里一看,发现了抖作一团的吴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