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太好了,完全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纪大队长望了一眼浑身上下楚楚动人的杨乔红,“侬想把老公调过来,我也理斛,是因为想他了。没有性的生活真的不好受,有时候会为此难受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我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这滋味并不比侬少受。侬说,我说得对不?”
杨乔红是上海人,上海人说话对“侬”这一词谓情有独钟,因此纪大队长禁不住也来了这样一句方言。
杨乔红的脸上刷地红了起来,她虽领教过纪大队长猎艳的手段,但她绝没想到往日严肃得有点苛刻木讷的纪大队长,不但会见缝插针找机会动手,嘴上的工夫似乎也十分了得,不可小觑。还没聊上几句,居然跟她说起了这种充满暧昧的话来。
“让纪大队长笑话了……”杨乔红附和也不是,不附和也不是。附和他,这些话满含着性,孤男寡妇的在夜里谈论这些显然不妥,不附和他,就是冷落他,扫他的兴,她一时又做不出来,只得以含羞欲言又止。
“这没有什么,是人之常情。古人说得好,食色性也,女人是这样,男人也一样。就那点破事,这可以理解。”
杨乔红差一点就要坦言相告,丈夫不在身边的滋味确实不是人受的。写信、打电话,只是望梢止渴,甚至有时候会更加剧心中的思念与痛苦。她们需要的是可以见得到,摸得着的活生生的男人。但面前站着的是领导,是一个大男人,而且曾经性侵过她,她又不敢将内心全部坦霑出来。
“这些倒不是主要的,你知道,我并不是一个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最后说出口来的那些话,已完全不是杨乔红想说的心里话。
杨乔红的弦外之音是想说,如果她是一个对性特别强烈的女人,当他调戏她的时候,她也就不会那么坚决地拒绝他了。
“这我相信,看上去你很嗲,很娇,在男女关系上好像很会来事,其实你很有主见,也很爱你丈夫。”说这话,纪大队长是有依据的,如果不爱丈夫,纪大队长自忖在他的进攻下,杨乔红早就土崩瓦解,溃不成军了。
“我不得不佩服纪大队长看人入木三分,我的为人正是这样。”杨乔红又恰到好处地为纪大队长戴上了一顶高帽,“真正使我感到为难与不安的是因为孩子还小,离不开照顾,一直无法值夜班,对不起其他战友。”
“你能那么想,其他战友就是再辛苦,也感到值了。”杨乔红的表现恰到好处,纪大队长油然起警,充满了欣赏,“你有这个觉悟,相信其他同志也有,他们绝不会怪你的。”
“长年累月都是这样,纵然同志们没有怨言,我又于心何忍?所以,我想把我丈夫调来,这样对我的工作无疑也是个促进。”
“我知道了。”纪大队长频频点头,“解决夫妻两地分居,本是我们领导应该关心的。况且你丈夫又是一个不错的军医,能屈尊来我们部队已很了不起了,我们没有理由可以不帮忙。”
“谢谢纪大队长理解。”纪大队长的那些话就像和风细雨滋润着杨乔红的心,她几乎就要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