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秉纯示意王显把刀放下,“文将军想通了?”
文定山把脸一横,“胡秉纯,你别在那里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不就是想让接受命令听你指挥吗?可我不服!”
“你凭什么不服?”王显把刀拿开指着文定山质问。
“你胡秉纯有何本事,不过是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竖子,我文定山从军几十年,从前朝拓拔家族在的时候,我就东征西讨,后来跟随太祖和燕国公一起入关中,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你不过是以巧言令色博得皇上信任,凭什么让我们服从你?我并非是怕死,可要是就这样死在你这黄毛小子的手上我实在是不甘心!”
胡秉纯对于文定山的反应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只是淡淡地问道,“文将军要如何才能满意?”
“我们这里都是当兵的,大家都是武夫,不喜欢那些白白净净的书生文人,要想统领我们,至少武艺要能压倒我们,否则我们如何能够服你?”
“战场上决胜千里,靠的不是统帅的武功,而是智谋,武功再高,身手再好,若只知道蛮打蛮撞就是一个莽夫而已,不过文将军既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我就满足你,文将军可以派出一人,我来与他练一练!”
文定山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胡秉纯竟会如此爽快地答应,“好,这可是说的,你要是有真本事就亮出来,我文定山亲自来会会你!”
“好,文将军够爽快!”
于是胡秉纯和文定山走到校场的比武台上,四周围满了士兵观看,不过胡秉纯和文定山两人一比,胡秉纯显得有些瘦弱和单薄,而文定山的勇武在军中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此都暗自等着胡秉纯待会儿在他们面前丢脸。
“胡秉纯,我俩虽是比试,可台上拳脚无眼,要是不小心碰到了哪里,可休要怪我!”
“文将军不必顾虑,尽管使出来,早就听闻文将军勇冠三军,今日有幸能够讨教几招,荣幸之至”。
胡秉纯面带微笑,处之自若,文定山却被他给激怒,大喝一声,“不自量力”,挥拳而去。
文定山的拳头直击胡秉纯胸口而去,胡秉纯反手挡在胸前,两人拳掌刚刚接触,胡秉纯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震退,文定山的拳头如铁锤一般坚硬和粗大,胡秉纯发现他确实不容小觑。
台下的士兵纷纷替文定山叫好,王显紧揪着眉毛有些着急。
“公子小心!”
胡秉纯扎好马步,双掌铺开,文定山气势如虎,更加不把胡秉纯放在眼里,又是一拳往对面抡去,胡秉纯往后退了半步,稍微倾斜,快速抓住文定山的手臂,然后往自己身下一拉,腰间生出一拳,直接击打在文定山腹部,可胡秉纯万万没有想到,文定山的腹部也如同石头一般坚硬,似乎丝毫没有受到损伤,文定山反倒被他激怒,把小腹往上一挺,右腿往前猛踢,胡秉纯狠狠一拳将文定山踢出的脚给捶了下去,反身一个旋风腿压在文定山脖子上,文定山重心不稳,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胡秉纯则趁其立足未稳之际,出腿横扫而去,文定山根本站不住,身体一下子便往地上倒了下去,刚准备起来,胡秉纯却如同一阵风似的,突然扑到他面前,拳头落在他额前。
胡秉纯出招极其迅速,趁着文定山得意松懈之时出其不意,很快将文定山打倒在地,文定山整个人却还懵在那里。
王显一下子跳到了台上,“文将军,你输了!”
“文将军,咱们可是有言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