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直与张远一起走入营帐之中,这才十分不解地问道,“胡秉纯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为何事先没有得到大冢宰的任何消息?”
张远若有所思地说道,“按理说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胡秉纯这个人我们虽然接触不多,但他的名声却是早已在长安城中流传,都说他文武全才,智勇双全,当初他刚来长安就刚陪着杨忠单刀赴宴晋国公府,足见此人的胆量,大冢宰不应该会让这样一个人来这里束缚我们啊,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件事情连大冢宰也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他有皇上的持节”,宇文直说到这里心头一愣,望着张远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是皇上瞒着大冢宰做的?”
张远点了点头,“应该是,估计这次大冢宰对于出兵太过积极,皇上有些不放心,所以特意将胡秉纯安插在我们身边,这个人可不好对付,接下来我们可要小心了!”
张远说得认真,可宇文直却不以为意,“他胡秉纯手上无兵无权,就一个老头和一个女人能够干什么,他要是敢往本王身上撞,本王可没有大冢宰那么好说话!”
“不论如何,以后我们行事都要小心些!”
胡秉纯与众人一起畅谈到深夜方才各自回营睡下,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刚刚亮,几个人便穿衣起来,胡秉纯出了营帐,正碰着杨坚,刚刚起床冻得两手发红,“杨大哥,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前线战事急迫,求援的书信跟这天上的雪片一样压过来,我怎么能够安心睡下去?”
“现在天都已经亮了,可卫王依旧没有动身的迹象,看来我们得去催一催了!”
“正好我们俩一起去!”杨坚说着便往宇文直的营帐之中而去,此时元芷和王显以及杨整都已经起来,见两人要走,上前问道,“秉纯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去催卫王动身,你们就在这里等着!”
两人来到宇文直营帐外面,寒风交杂着雪花儿把营帐外的帘布吹了起来,胡秉纯往里面瞧去,可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动静,于是让守在帐外的士兵进去通报,那士兵进去没有多久,便出来请他们进去。
胡秉纯与王显进到营帐,里面正生者炭火十分暖和,而宇文直和张远都在里面,早已经起来。
两人向宇文直和张远行了礼,按理来讲,宇文直和张远实在这次出征的正副元帅,而胡秉纯虽然是宇文邕所派,但不过是一个参军事的文职,杨坚更是受两人直接统领,因此基本的礼仪还是必须有的。
“原来卫王和张将军早已经起来了!”
“你们也起得挺早的,胡公子昨晚可睡得好?这大冷天的可千万不要给冻着了,你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到时候我去我可没办法跟皇兄交差啊!”
胡秉纯明知道宇文直是在戏弄他,也不在乎,一切以大局为重,连忙说道,“卫王,大军已经在此地停留了一晚上了,前方军情告急,片刻也耽误不得了,希望赶紧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