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是周国在北边的重要城池,咱们这么多人不应该全部挤在一条路上,等到了灵州我们俩各自率领自己的士兵攻城,然后在历城会师如何?”
摄图此次出征本来就是想为自己积累一些战功,如果两军挤在一条战线上,到时候攻下一城之后,同一份功劳却要由两个人共享,他自然不愿意,而阿波达干手下的突厥士兵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其战力远胜于摄图手下的一帮年轻突厥青年,本来就不愿意与摄图一路攻城,平分功劳,如今摄图主动提出来,当然十分乐意,因此假装考虑一番立马便满口答应。
“要想夺取灵州必须得攻下普乐和怀远,我让你先选!”
阿波达干看了摄图一下,心中一阵冷笑,“真是年少轻狂,不过突厥正是需要向这样年轻的活力才能越来越强大”,想到此处,阿波达干随手往远处一指,“我去普乐吧,怀远就让给摄图王子了!”
“阿波达干,普乐和怀远是两座差不多的城池,你为何要用‘让’字?”
阿波达干没想到摄图竟会如此去扣字眼,只得苦笑道,“好吧,摄图王子,是我说错了话,咱们就此告辞吧,历城见面!”
摄图的嘴角之下很明显地扬起一丝骄傲和得意,然后掉转马头,率领自己的右军渡黄河而去。
阿波达干自从与摄图离开之后,为了抢在摄图之前进入历城,于是马不停蹄命令士兵加紧赶路,其手下士兵以骑兵为主,于是丢下少量无马的士兵在后面运输粮草,自己则亲自率领主力骑兵部队昼夜兼程往普乐赶路,很快便到达了普乐城下。
此时普乐的守将乃是一名叫做袁有诚的人,此人早已依附宇文护,是一个蛇鼠两端之人,普乐已经许久没有战事,永丰镇的周兵不战而逃,根本不敢回去,全部游散在边境,因此永丰镇失守的消息周国根本无人得知,普乐军民也自然无从知晓。
阿波达干兵锋直抵普乐城下,城楼上的周兵突然发现远方一片黑压压的突厥士兵争先恐后挥刀纵马而来,一时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突厥骑兵犹如天边的一大片黑云快速地朝城中飘来,越靠越近,很快便能听到喊杀之声。
“你们看,那是什么?”一名士兵睁大了惊讶的双眼指着远处喊道。
城上的士兵往远处望去,顿时都被吓了一跳,“好,好像是突厥人!”
“突厥人杀来了,突厥人杀来了,快去禀告袁将军!”
一名周兵吓得连手中的兵器都忘了带下,连滚带爬地跑下城楼一边喊着“突厥人杀来了,突厥人杀来了”,一边往袁有诚跑去。
城楼上的士兵本来还个个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眼看突厥人犹如天兵杀到,顿时像从睡梦之中被惊醒,纷纷握紧了武器惊恐地看着突厥人杀来。
普乐的士兵在袁有诚的带领之下,军心涣散,眼看敌人杀到,在一个战乱不定的时代里居然没有一点临敌应变的能力,只是乱成一团挤在一堆拿着兵器往城下眼睁睁地看着,竟没有做出一点临敌应有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