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拆出门洞的位置和大小跟一楼一样,就是层高矮了下来,比楼下能低了一米多。
门洞往里面一走还是横着的一间房间,不过再往里没有大厅了,而是一整排房间,最里面楼梯连着楼下,楼梯对面是一个卫生间带着一个仓库模样的小房间。房间的门只有一间是敞着的,剩下的都锁着,到是有窗,用手电筒往里照能看见散落的文件,倒在地上的文件柜以及老式办公桌。
有两间房子挡着窗帘看不到里面,然后就是敞着门那间,里面是空的,不大,十几个平方,一面墙上糊着那个时期的报纸,上面又贴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用白纸写的红字。另外两面墙上斑驳不堪,墙上手印脚印,还有一些斑点,吴哥拿手电照了照说:“这是血呀。”
地面上也有,能想像出来当时现场的惨烈,这应该是当时的一间审讯室或者关押室。
楼梯往上还有一层,那大姐看来是真上来过,不过楼梯只有一阶,就是比一楼到二楼少了一个缓步台,一上去就是一个小平台,一道锁死的门。
吴哥拿手电照了一圈回头问小伟:“砸开不?”
小伟回忆着那个大姐的话,她好像说这上面还有一层,不比楼下小,但是没说有门,这应该是后来才弄的,听到吴哥问,小伟摇了摇头说:“算了,今天就这样吧,大概知道啥样就行了吧?”
吴哥说:“都到这了不看看啊?里面我感觉能挺大的呢。”
牟启庆也说:“砸开吧哥,都拆到这了不看一眼总像缺点啥似的。”
小伟看着那道门想了想说:“那就砸吧,看看吧。”他心里隐隐的有点不安,其实是真不想打开这道门,也说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吴哥拿钉起子过去几下就把挂着的大铁锁给弄了下来,拿钉起子一顶没顶动,手上加劲,门晃了一下,慢慢的吱哑着被推开了。
手电光照进去,只见里面摆着一些桌椅,明显布置的是一个会场的样子,最里面堵头是主席台,上面歪歪扭扭的摆着几张桌子,上面还有一个老式的铁壳麦克风,主席台背面墙上挡着红色的幔子,上面挂着两幅巨大的伟人和接班人的照片。
舞台上方横着拉着一条红绸布,上面贴着白纸,白纸上用红色毛笔写着安东市振兴革命军撕零布誓师大会。屋里的窗户也全部用砖头砌死了,没刮白灰用报纸糊着。
舞台边上还放着几个用白纸和报纸糊着的巨大牌子,上面用黑色毛笔写着人名,又用红笔在名字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叉,边上扔着一个用报纸糊的像国外小丑戴的那种尖帽子。
墙上用仿宋体写着大大的革命@标语,还画着一个巨大的正义男人形像,举起拳头打翻了一个丑陋的小人。吴哥说:“这是会议室啊,开批判大会用的,我怎么就不记着这上面还有这么一块地方了呢?”
小伟问:“你那时候进来过这边啊?”
吴哥摇了摇头说:“我那会儿才七八岁,人家也不让进哪,没印像。这边有个撕零布到是知道,那会儿有一次五斗,两边都动了家伙,就是这块儿。估计这上下窗户全堵上了是怕被人打冷枪,那会儿闹的可是挺厉害的,死了不少人呢。”
小伟说:“行了,出去说吧,这里面太阴了,都冷了。”一群人直接退到饭店这边再顺着楼梯下到一楼,吴哥说:“小张是吧?你这可是捡了大便宜了呀,这房子买的可值了,里面比外面地方都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