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屋里这烟太大了,开门会放热气,不开门是真呛眼睛,难为这一屋人也能呆住。小伟对黄老五说:“你们不呛眼睛啊?”
黄老五眨了眨眼睛问:“呛吗?没感觉啊?”
陈辉说:“他们始终在屋里,早适应了。这屋得装两个排风扇,这么的真不行,冷丁进来眼睛都睁不开了。”
黄老五瞅了瞅后窗,要是装排气扇也只能装这头,问:“装那玩艺儿屋里不得冷啊?里外就通了。”
小伟说:“下午炉子那边去看一下添煤,饭店那边下班了。”
黄老五说:“咋这么早呢?”
小伟说:“收拾屋呢,木匠干活开不了桌。装个排风扇也不能冷,我看院里装那个不用的时候后面有百页能合上,风吹不进来。完了装上你也不用一直转着,隔一个二个小时转一会儿,烟确实太大了。”
黄老五看看后窗,点头说:“行,明天我去弄一个回来拧上。”
陈辉看着打球的说:“生意还行不?几点开到几点哪?”
黄老五说:“还行,一般上午九点来钟开始上人,晚上九点十点散,现在还没有包宿的。”
小伟问:“这个还有包宿的?”
黄老五笑着说:“有啊,咋没有,以后包宿还得多呢。赌球的一般都是包宿干。”
小伟问:“那你们还得陪着啊?”
黄老五说:“看情况呗,比较熟的不陪也行,知根知底的,他也不能干啥,半生不熟的或者不能行的就得陪着呗,万一他拿几根杆或者把案子弄坏了咋整,到时候人都找不着了。”
说着话呢有人过来交钱,第六台也开始了,黄老五收了钱过去把球给摆好,走回来在墙上挂的一块小黑板上拿粉笔画了一下,记了个时间,然后从兜里掏了个小本出来,又记了一次。陈辉凑过去看着他写,问:“你这整的这么麻烦呢?得记几道啊?”
黄老五收起小本说:“这个是记账,那个是计时,一会儿就得擦了再写的。”
那边忽然吵吵起来,围着的人忽啦一下就散开了,连两边挨着的桌打球的都躲一边去了。
黄老五骂了一声走过去,小伟三个跟在黄老五后面。
第三张台子,两个人正在斗鸡,眼睛瞪的像泡似的互相瞅着,嘴里骂骂叽叽的,没动手,其中一个手里拿着球杆,另一个空着手。
黄老五走到边上问:“吵吵啥呀?咋的了?”
拿球杆那个用球杆指了指站着那个:“我这边打球呢,这个死逼在边上得巴得巴没完没了的,一会儿我打的不准了,一会儿手臭了,一会儿又说我手残了的,麻了个逼看个球你装什么逼啊?有能耐下来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