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件事,谁都看出来,从冷宫出来的皇后娘娘已经沦为鬼畜行列,不光能绕的六宫娘娘们咬牙切齿,还能震的目无尊上、心怀叵测之人屁滚尿流。
此刻,正在太源宫陪着萧太后下棋的娴贵妃手中捏着一枚白子,看了眼虽年岁渐长但依然保养的极好的太后,笑了笑道:“姑母,这件事你怎么看?”说话间,一枚白子就落在了整盘棋颇为巧妙地地方。
萧太后赞赏的扬了扬眉,却也稳打稳扎的落下黑子:“司马家的两个姐妹,本以为宫里的这个是个痴货,外面的那个是个狂货,可就现在看来是哀家宫里的这个才是地道的痴货。”
“姑母后悔了?”娴贵妃颇为意外:“当初我就说过,接司马婉进宫不妥,姑母不是说无伤大雅吗?”
萧太后听了这话,在心里咂摸了两下察觉出味道:“玉桃在吃醋?”
被姑母叫了闺名,娴贵妃也不多遮掩,直接开口道:“姑母明明知道司马婉进宫图了什么,皇上正值盛年,又是个风流多情的性子,有个黄问兰就已经够堵心了,现在还要加一个猖狂无状的司马婉?她司马媚位居中宫虽是个招人嫌的性子,但好歹也是正室所出,不算埋没人;可她司马婉算什么?一个填房的出身,还真当自己是嫡小姐。”
看着侄女如此鄙夷司马婉,萧太后哪里听不出她这是在为皇帝争风吃醋?
终究是个傻女人,在后宫这么久,见过了这么多风浪还是没看清楚,全天底下,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帝王的宠爱;尤其是他这个名义上的儿子。
萧太后最后一枚黑子终究还是没有落下,久久的捏在两指之间,许是使的力气太大,指骨都有些微微泛白;眼底深处布满了乌云阴霾,层层卷卷。
既然后宫都能将皇后发怒的事传的如此之快,前朝和朝中显贵的府中恐怕也是有了声响。
一时间,刚刚受到弹劾的司马家和杨家再次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笑柄;送了两个女儿进宫邀宠,没想到两个闺女就这样明晃晃的互掐起来;尤其是被后面送进去的司马婉更是被人传的极为不堪,为爬龙床连大小姐都不做,进宫偏偏去当什么六品女官,这六品女官说好听点那是专为女子开设的官爵职位,可说难听点,终究还是个伺候人的下人。
司马家得不偿失,前后丢人的事成为了满京权贵的笑话;可所有人都敢笑话司马家,却独独不敢笑话司马媚,虽然她是司马府的大小姐,她才是那个刚刚才将妹妹打了一顿的下手之人;但人人提到皇后娘娘,却都跟商量好了一样将这个姓氏上挂了司马二字的女子跟母家孙府扯上了关系;无形之中,好像众人都在默认:皇后与本家不亲,只与孙家亲厚。
日子就在漫天讨论声中缓缓度过,终于有一天,皇宫钟鼓楼上敲响了三声钟鼓之音,是的!老子终于迎来了做掉赵礼的不归之路。
陈叶青身着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乌黑的发髻上佩戴着一只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一对金丝灯笼耳坠摇摇晃晃的坠在莹白粉嫩的耳垂上,由碧莹扶着,两队宫女开道直直走出芙蓉宫。
外头的宫道上,帝后仪仗队早已等候在侧;就看威武年轻的禁卫军身着黑紫色的禁卫服饰,腰佩长剑宽刀,在看见他出现的同时,皆叩跪在地;陈叶青由人扶着踩在一个年轻小哥儿的脊背上踏上马车;可就在黄梨替他撩起帘子的时候,他差点又崴了脚!
我日你捏捏的!为毛赵礼这孙子在里面?!哦买噶!还有老子的儿子也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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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叶青哥哥终于离被攻的路不远了,终于要和赵礼成为最亲密的革命同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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