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点。”
玫果将琴捧起来,递给他,“弹弹?”
他睨视了眼前的女人半晌,居然接过了琴。
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抚,几个音符就把玫果吸了进去,满腹的愁绪融入了琴声中,或笑或泣,多年来再怎么打拼都不曾流过的泪如破洪般涌出。
哭了许久,才发现琴声早不知何时已经停止,琴的主人正好奇的睨视着她,脸上一红,收去没受控制的情绪,迎向他的凝视。
也不知他上一代是什么基因,能把他生成这般模样。看着他略为僵硬的神态,不禁起了捉狭之心,加上袭上来的酒意,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他臂膀上,“喂,我们去开房吧?反正姐姐我今天失恋,又是自由身了。”
“开房?失恋?自由身?”他满脸迷惑,这都是些什么古怪的词语?这古怪的女人将他惆怅的心情吹得无影无踪。
连开房都不知道,难道这样的天赐良品还会是童子鸡?玫果露出邪恶的笑意,贼溜的视线在他身上乱转,“你该不会连女人都没碰过吧?”
他还不算笨,一鄂之后,脸上飞起红霞,“呃,你是哪个院里的姑娘?”
“美容院,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
“美容院……”他果然陷入了沉思,“我只听说过怡红院,怡春院,百花楼,香草阁…..从未听说过美容院。”
玫果翻着白眼,这家伙当她是妓院出来的了,“你经常去那些地方?”低头看自己趴伏在人家肩膀上的样子,也真有点那么回事……尴尬地干咳两声……
“我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你不知道我是谁?”美男瞥了眼,肩膀上的醉猫,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三个字。
这人好没幽默感,好没意思,不如四处走走,看到底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朝代,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我才来,哪知道你是谁啊。不去开房算了,我可要走了。”
头好晕,脚好软。明明知道前面是荷花池,却歪歪斜斜地栽了过去。叹了口气,这落汤鸡是当定了。
眼前白影一闪,被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朗月般的黑眸停留在她的脸上,“你醉了。”
刚才还在买醉的人,这时却抱着她健步如飞。
“去哪儿?”几个小时前才被人甩,现在被却被另一个可以让所有女人痴狂的帅哥抱在怀里,不知是不是老天对她那五年的恋情的讽刺,还是对她辛苦了五年的补偿。
“去开房。”
玫果哑然失笑,原来这身好看皮囊下并非木头草包。
“房钱可得你出,我可是没钱的。”这可真是实话,就这么被传来了,都不知明天的饭在哪儿吃。这小子衣服质地好象很好,应该是有点身家的,要不先赖上,暂时解决饭票问题?
“哈哈…..”那窄长的眸子里,没有了丝毫醉意,细细地打量着怀中的醉美人,这女子果然有些意思。不知是谁放她进的这院子,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驱走了他的烦恼,“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笑真迷人,真真是个迷死人不赔命的家伙,“春花。”该死,只顾着看帅哥,竟把原始真名报出来了。
“春花。”帅哥微笑着轻摇了摇头,这名字果然走到哪儿也上不得台面。“妓名?”
“真名。”玫果板起了脸,这名字土是土了点,但也容不得他来叽叽歪歪。
“哈哈…..果然有意思。春花秋月何时了的春花?”眼里的笑意加深。
换成她鄂然了,老娘给她起的这天下最土的名字,到他嘴里却这么有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