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拖拖拉拉的逛到溪边,弈风果然也漫不经心的若近若离的跟在后面,但绝不离开他能掌控的距离。
直到见她转到一块大石后,才没再跟上,却仔仔细细的把周围环境看了个透彻。
玫果依着大石坐下,对石后扬声问,“太子,不知这样算不算在你视野范围内呢?”
石头传来一声冷哼,玫果掩着嘴笑了,悠闲的看着远处的青山峦影,“我要很长时间的,你如果怕臭到了就站远些。”
结果石头后冷哼都没了,她可以想像得到他那张脸该黑成什么样子,暗暗偷笑。
轻风带着溪边的花香拂过,在鼻息间久久缠绕,索性脱掉鞋袜,将肿涨的小脚泡进清凉的溪水,舒服得忍不住轻呤出声,身上爬起了一层粟米粒,又再慢慢消失。
水声和轻呤飘入弈风耳中,他崩紧的面颊泛起红潮,窘迫得不知视线该落在何处。一直过了许久,都没有闻到她所说的异味,他如老僧入定的足足站了两个多时辰,也不见大石后有什么动静。
有意轻咳了一声,仍不见玫果回应,顿时心里一惊,顾不得什么方便不方便,脚尖一点,跃过大石,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摇头苦笑,低骂了声,“见鬼。”
只见玫果依在大石上,一手拧着一支小巧的鞋子,早已沉沉睡去,仍泡在水中的小脚极为白皙,与她脸上的肌肤形成极大的反差。除了脚边被溪水溅湿的地方,再没有任何异样,这时方知什么‘入厕’‘方便’全是戏弄于他的,害他足足罚了两个时辰的站。
正要伸手推醒她,她嘴角微微上扬,在睡梦中露出淡淡的笑容。
弈风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一肚子的怒气瞬间飘散,将她轻轻打横抱起回了营帐。拿下她手中的鞋子,为她轻轻盖上军被,静静凝视了她许久。
这个小女人虽然刁蛮凶悍,但从将她救出,到她医治伤员,再经过这一路的颠簸,没听她叫一声的苦,不管再累,都只是咬牙硬撑着。
他轻抚了抚她熟睡的小脸,玫家的儿女果然都是好样的。
走过军帐另一侧,除去盔甲,抖开被褥,这些天他也一直没能睡个好觉。
“起来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吵醒了玫果的好梦,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打算接着会自己的周公。
还没找好舒服的姿势,手臂一紧,被人提出了被窝。
一阵凉风灌进脖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睁开朦胧睡眼,对上一双深邃严肃的眸子,睡意瞬间去了一半,瞪着对方,“你疯了吗?”拂开他的手,牵扯着军被,刚要滑躺下去,再次被对方提了起来。
弈风直接将她拧到溪边,将她的脸浸在冰凉的溪水中。
一股无名火窜上了玫果胸口,惨叫着推开他,拭着脸上的水珠,“变态男,你要做什么。”
“呵,清醒了?”他轻笑着站起身,“马上出发了,你梳洗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