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宗佩连忙一退,脸色大变,拉着秦艳莲慌忙道:“是,臣告退。”
他垂头退了出去,低垂的面上是一片又怒又惊的模样,只是眉梢却有着一丝不明所以的喜色。
秦艳莲嘴巴紧闭了起来,手指紧紧的握紧,指甲深深的掐在肉里,看着坐上一派清闲自然的清歌目光中的恶毒浓如黑夜,沐清歌搭上乾王,现在可以在她面前作威作福了,这本来是紫如的位置!紫如才配做乾王妃!
沐清歌!沐清歌!
秦艳莲在心里喊着这个名字,恨不得把这三个字连同这名字的主人一起嚼碎了吞下肚子里去!
她一瘸一拐的往乾王府门外走去,却听身后有人喊道:“沐将军,这个人你可要带走!”
沐宗佩反头一看,两个侍卫钳着一个浑身狼狈,嘴巴高肿,头钗乱竖的女子出来,虽然五官走形,衣裳凌乱,可是他一眼看出这可是他最心疼的女儿沐紫如,心内狠狠地一抽。
秦艳莲更是面色一白,泪水从美目中哗哗的流下,拖着瘸腿一拐一拐的冲了过来,“我的紫如啊,怎么会这样啊!”她手指颤颤的摸着女儿的脸,又有些不忍心碰触到以免引起女儿的疼痛,这漂亮的脸上全是木片打出来的痕迹,红肿得不成样子,心里疼的就要晕过去,那样子,可真是痛彻心扉,肝肠寸断,爱女揪心的模样,整个人一抽一抽的,可是厅中的人没有一个有半点同情之心,就连最软心肠的萍儿都没有不忍的样子。
沐紫如这样会心痛了,这还只是掌嘴,秦艳莲把两岁的清歌往水中浸的时候,若能有现在百分之一的心疼,就不会下得了手了!
沐宗佩一向形色不太激烈,这时候脸上都痛色俱显,看着昏迷过去的女儿,只觉胸中闷痛,他这一步走得太险,可苦了紫如,也好,这样狠一点才有效。
秦艳莲抱着沐紫如,美艳的面上泪水涟涟,抬起被泪水糊住的双目嘶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打她,紫如有什么错啊!她就是去外面透透气都不行吗?”
透气?有从前厅透到后院的吗?
陆风看着秦艳莲,不咸不淡的回复道:“刚才沐夫人问,为何我们府中没有侍女,现在陆风可以回答你,因为觊觎我们王爷的女人实在太多。”
淡淡的一句话,没有讽刺,没有怒火,却让沐宗佩和秦艳莲两人脸色涨红如猪肝一般,沐宗佩更是觉得一刻都不能在乾王府多留,也顾不得那么多礼,抱起昏迷的沐紫如就往府门外走去。
刚才陆风说话真是给足他面子了,若是不客气的说法,那就是沐紫如要主动去爬乾王的床!
一个未嫁的官家嫡女闯进后院去爬王爷的床,还是自家姐姐夫君的床,这传出去紫如以后可真是不要再见人了,他哪里还管这掌嘴为何下得如此之狠,赶紧回去保住女儿名声才是。
沐家的马车堪堪使出乾王府不久,两匹骏马呼啸就到了乾王府前,驭的一声长呼,骏马停驻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