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的问题,没有得到涟漪的回答;
篱落也不在意径自拉上了她的手,回身再看了一眼那墓碑,抚了抚腹部的孩子,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婆婆,外公,希望你们来生能再续前缘,平安幸福的共度一生,不要再受这么多苦了;
涟漪的伤要得到更好的护理,所以我要带她离开了;
等到外面的事情结束,我会带孩子回来看你们的……
边境的小城中,茶寮内寥寥的几个茶客闲扯着家常;僻静角落的一桌,两个女子头戴斗笠,斗笠上罩着黑纱,静默的看着这一切;
熙熙攘攘的街市上人来人往,人们似乎并没有因为前线的战事而造成恐慌,百姓仍照旧过着他们的日子;
“唉,大伙听着,你们知道嘛?茂城那边出事啦;”,茶寮内一位茶客站起身撩着众人围到他身边说道;
“什么事啊?”
“唉出什么事啦?”
有爱凑热闹的茶客凑过去问道;
那人撩起两臂衣袖端起茶碗抿了口,这才说道,“唉,我那边有个做生意的亲戚,他今天回来告诉我,说流丘国那帮无耻之徒抓了咱们御天的公主;”
“什么?”
“真的假的?”
一人拍案怒起,满口质疑的囔囔道,“你是在吹牛吧?!啊?咱们谁人不知,就上月前那杨将军和那皓雪公主才被皇上赐婚,这事可是通告天下了啊!人家公主好端端的在京都城皇宫等着做她的新嫁娘呐,怎么可能落到流丘贼人手中?!”
“可不是嘛!啊?”
“就是,这事我也知道,你别是骗人的吧?!”
起事的人挥手示意他们安静,随即凑近他们中间说道,“那公主啊,就是去茂城看望杨将军的路上被劫走的,听我那亲戚说啊,还是那个大叛国贼施文成干的呐!”
“什么?此话当真?施文成那狗贼卖国求荣,真是奇耻大辱啊;”
“怎么会这样?唉,你这话千真万确嘛?”
“这可如何是好啊?那公主现在在哪?怎么样啦?”
一干人立即围上那人问着详细情况,一时间茶寮内乱哄哄的倒引来了不少好事的人;
起事的人被他们围在中间挤来挤去,那么多问题他还不知道回答哪一个,一急之下他爬上了桌子,对着众人做出摊手压下的动作示意安静,“安静安静,大伙听我说,那流丘国的贼人把公主绑在了茂城外他们阵前,要求杨将军三日内出城投降,还要让皇上割让幽州城和茂城等十多个城池,不然三日后就要烧死公主啦;”
“那后来呢?”
“那公主现在呢?杨将军不会投降的吧?”
“这简直欺人太甚,皇上决不会答应的吧?我们挥师打到流丘国去……”
“安静安静”,那人又是一通挥手,端起茶碗喝了口水说道,“今天啊才是第二天,算起来,那公主已经被掉在城外两天一夜啦,哎;皓雪公主也不愧是咱们御天的公主,就是被俘了还在城门外高声喊着让杨将军不要妥协,如果她就此回去,她也会一死以谢天下……哎,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公主真是好样的……”,有人已经动情的抹起了泪;
哎……一时间哀叹声四起;
篱落将粒碎银子搁在桌上,起身向街道走去,涟漪随即跟着她起身向外走去;
“大叔,请问你见过这个她嘛?”
“没有;”
“大婶,请问你见过这个姑娘嘛?”
“没有,不认识;”
“姑娘,请问你见过这个人嘛?”
“啊呃……咳,公子,奴家……”
一阵再熟悉不过的伶咚嗓音传来,篱落愣怔的循着那方向看去,可不就是他嘛!
雪熙然拿着一卷画像,四下里见人就问,多日不见他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憔悴了不少;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容貌为这小小街壤带来的轰动,他径自找寻着手中画像上的人;
篱落眸中一阵湿热,远远看着他向这边走来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
“哥哥,还要走多久啊?”,另外一声绵软的声音让篱落一怔,铃儿?他们把她救回来啦?!
雪熙然抬起衣袖擦了擦额上细汗,回身看向铃儿低叹一声,抬手抚了抚她的发软声道,“铃儿累了嘛?让沐师兄带你先回去好不好?”
铃儿失望的瘪了瘪嘴,摇了摇头,“铃儿不累,铃儿要跟着然哥哥;”
从铃儿身后又走上来一名一身劲装的白衣男子,似护卫的角色,他走到雪熙然身边拱手道,“公子,我们已经找了大半月的时间仍是毫无线索,可……还是请您先回国吧,我们留下会继续找寻郡主下落;”
雪熙然放下抚触铃儿发的手,回看向他时眼神以转为冷漠,说道,“我要自己找,你们可以不必跟着;”
不等那白衣男子说道,又另行走上来一人,和先前的人一般着装,仍是对着雪熙然恭谨道,“公子,卑职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祁帝会再加害于你,这里是御天境内,为了您的安全卑职等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