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些处理掉么?”黑衣的仆从微上前两步唤道。
“嗯”白衣男子微微颔首。
见他同意,仆从自腰间拿出一个瓶子,走到几名倒地的黑衣人身边手中剑影纷飞,依次划在几名黑衣人身上,血液也跟着涌现出来,他将瓶中之物倒在那血液之上,顿时那些血液连着被剑划开的部位沸腾起来。
片刻功夫六具尸体已然化成了尸水。
黑衣人做完这一切又退回白衣男子身边,“公子”
“夜墨,想说什么就说吧;”白衣男子一整袖摆转身往巷口走去。
“公子,我们做这么多帮她隐藏行踪,可是不一定会有用。”,不说会英楼会不会继续找那个人,就是想到那人一身女扮男装居然跑去男子聚会之地,他就不认同她是个省事的灯。
想到刚才比试的一幕,白衣男子嘴角牵起淡笑,“各人有各人的造化,能帮她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这趟下山,师尊命我取回璃箫;既然现在璃箫已经自己选择了主人,我们还是先回去禀告他老人家后再做决定吧。”
“也许那就真得看她造化了。”,夜墨低声认同道,又想起刚才那个女人居然不知道神医令,冷漠的唇角掀起一丝笑意。
“看来神医之名并不是世人皆知;”白衣男子也是想起刚才一幕,眸中融入淡淡笑意,反手在脸上一撕一扯间,手上已然多了一块人皮面具。
那是一副怎么样的容颜,绝世么?
白皙晶莹的脸庞泛着温润之色,俊逸的脸庞鬼斧神工般削刻的五官,薄翼般性感的唇微勾着,黑浓的睫毛犹如蝶翼般微微扑闪着,挡住了那如湖水般祥静幽深的眸子,飞扬的剑眉亦柔亦刚,尤其那眉心一抹朱砂痣平添些许柔魅;
一眼望去图让人感觉到流水般的潺潺暖意。
此人正是江湖盛传身影无踪,只可遇不可求之的神医,雪熙然。
深夜、皇宫御书房
轩辕祈独自一人微斜靠在一边斜榻上闭目养神;
此时一阵风掠过,御书房内灯火随风闪烁;
一黑衣蒙面人如鬼魅般出现,单膝点地跪于轩辕祈三米开外的地方,“影首飞鹰参见皇上。”听来人自报家门竟是影部首领。
“怎么样了?”凉薄的声音淡淡问出,仍是闭着眼睛动作都未变。
“果然不出皇上所料,流丘国太子凤鸣瀚现就在会英楼;”黑衣男子俯首恭谨的回道。
轩辕祈唇角微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仍是闭着眼慵懒的淡淡言道,“呵,他是吃准了朕现在不会动他;今天的赛事如何?”
飞鹰微抬起头看着那似天神般伟岸的男子,“也如皇上所言,确实有人闯过关了。”
微挑起一边浓眉,仍是动作姿势未变的慵懒道,“哦?就凭那四件宝物去的人也不会少;只是这闯过最后一关的又是何人?”
飞鹰看着座上之人的眸中划过一抹微光,“皇上不妨猜一猜,也许会在皇上意料之外。”
轩辕祈睁开了狭长的凤眸,幽深的眸底划过一丝凌厉,“飞鹰,你逾越了。”
“属下不敢。”飞鹰抱拳举过头顶恭谨的道,可那眸中神光及那说话的语气却完全没那不敢的意思。
轩辕祈慢慢坐起了身,冷厉的凤眸看着他道,“说吧,朕看看怎个意料之外?!”
飞鹰抬首直视着那双凌厉的双眸,闷闷的声音自蒙面的巾布下传出,“端华郡主,叶篱落。”
轩辕祈霎时半眯的狭长的凤眸,是她?
深夜、篱落家的新宅
篱落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箫,想着白天的种种;那个男子会是什么人?
又从枕边拿过那个男子送的药盒,细细摩挲着。
这个味道为什么她会感到熟悉?
难道是以前的郡主认识的人?……这也不对啊?!
还有那神医令?!
回来之后她才想起问陈伯那个神医令,想起刚才涟漪一边咋呼着神医的神乎奇迹就好笑;
又拿过箫就着黑暗中微微亮光打量着,‘妖怪,你是什么身份?居然值十块神医令?!’
难道真的有神迹这东西么?她可不信。
又拿过药盒放在鼻尖闻了闻;某人直接拿这盒子当空气清新剂使了;
嗯,这个味道好好闻,就是不知道什么?似花香又似青草药香?可又不确定,难不成……是体香?咳咳……这都什么跟什么……
等等……篱落刷的坐起了身,幽谷药香?
这个味道是……生肌愈肤膏也有这个味道……那个白天被自己吃掉的神奇的药丸……神医令……
难道……那个男子是传说中的神医?
次日
“陈伯,你身体才刚好不要太操劳了,有什么事让其他人去做吧。”篱落对着一边陈伯叮嘱着,她今天要带着涟漪进宫去看望太后;
“嗳是,小姐。”陈伯一边送篱落出门一边应到;
“茹媚我让她这几天不用来这边了,府里有什么事你做决定就好;行了别送了,回去吧。”篱落带着涟漪走到了大门外,回头对着门内的陈伯道。
“是,我知道了。”陈伯站在门内回到;
篱落回头走向门外已经停好的马车,突又停下回头看上门延上被红绸遮住的牌匾;嘴角牵起一抹算计的坏笑,走到一边廊柱拉下那牵着红绸的绳子。
牌匾上俨然隶书所撰写郡主府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