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连珠带炮,女子回过头来,远岱蛾眉、明眸皓齿,灵动的双眼,一身红色衫群,好个娇俏女子。
篱落淡淡一笑,往内室走去,“陈伯醒了?”
坐在床上的陈伯一听篱落问道她,忙出声回到,“主子。”
篱落走到床前看着陈伯问道,“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陈伯微吸了口气,笑着回到,“主子,老奴已经无甚大碍,就是人老了躺太久感觉全身乏力。”
篱落微皱了眉头,嗔了陈伯一眼,“怎么又开始老奴老奴的了,忘了我说的话了?”
陈伯抓着被子尴尬的笑笑,“哎呀,这人真是老了记性都不好使了,对了主子,这是怎么一回事?云姑娘说我已经躺了三个月了?这是那日云姑娘救了咱们?”
听着陈伯的问题茹媚吐了吐舌头,转头准备跑路。
还不等篱落回答陈伯的问题,涟漪就愤愤的出声道,“什么救我们?她就是那个‘女鬼’。”
陈伯一听这答案,吓的咳嗽起来,“啊…咳咳…咳咳咳…她…”
篱落、涟漪急忙上前扶着陈伯拍他的背帮他顺气,“陈伯你慢点。”
茹媚也赶紧回过头,“哎呀,陈伯你还不能太激动。”
陈伯缓过一口气,“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篱落看了看茹媚再回看着陈伯,“陈伯,你可记得我…我爹生前有一好友,杨擎安。”
这声爹可真是……
陈伯点了点头,“主子为何知道杨公?不错,杨公和老爷乃是生死兄弟。只是……哎……”
篱落又看了一眼茹媚,茹媚点了点头,篱落转回头继续说道,“陈伯,茹媚便是杨公的女儿…”
陈伯惊愕的长大了嘴,转头看向茹媚,“啊,你…你是…可是当年…”
十五年前,杨家是当时御天国的首富。
本是官商不为一家,可这叶杨两家却是有些渊源。
杨家祖辈当年因为生意迁徙到京都城,半路被山贼打劫,一家老小眼看要被杀害。
却碰巧遇见当时的叶老将军路经此地,带着仆从舍命救了这一大家人;
杨家祖先感恩要送万金谢礼,也被婉拒;叶老将军还助杨家在京都城安顿下来,这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知己,还拜了把子。
并且当时两人的夫人都已有孕在身还订下了亲事,要同是男孩或者女孩就让他们义结金兰,若是一男一女便要亲上加亲;
这后来的两个孩子便就是杨擎安和叶松柏了;
两个娃儿义结金兰,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直到叶家小女,叶澜欣出生却已被选为内定的皇后。
为这两家老爷子还因为那两个都是带把的儿子还怨了对方大半辈子。
叶老将军在一次战役中不幸战死沙场,老夫人郁郁而终,杨公更是待叶将军如亲子。
再不久这两个人便都子承父业,一个做了将军,一个做了富商。
杨家生意越做越大,杨家俨然已是富可敌国;
可惜这树大终是招了风…
那几年间又是打仗,又是天灾人祸,百姓流离失所几乎全国各处都有难民遍布,杨擎安本着慈悲心全国各处开仓放粮,尽能力所及救助难民,一时之间全国上下对杨家是歌功颂德。
可惜这些事落在有心人眼中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当时的户部侍郎施文成,为人奸诈狡猾。因和叶将军素来不合,为谋取私利多次想要拉拢杨擎安,都被婉言拒绝。
看着杨擎安在民间声望已然盖过皇家,便在当时的执政者轩辕明那里添油加醋及挑拨之能事。
皇家威严不得侵犯,皇帝又犯猜忌心重,再加上有心人的栽赃陷害。
就这样赈灾变成了密谋制造暴乱。
富商变成了通敌叛国谋反奸佞。
最后杨家全族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落。
当时镇守边关抗敌的叶松柏,五天五夜的路程赶了回来。
却被施以违抗圣旨至国事于不顾等罪责;
叶松柏跪于皇帝寝宫前三天三夜也是没有唤回圣上改变圣意重审。
等到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全家身首异处,叶松柏拖着疲惫的身子刚回到了边关,就遇到外敌激猛来袭。
叶松柏所在城池被断水断粮,最多也只能死守可撑得半月,只能等外援来里应外合。
可惜身在京都城的皇帝,坐在御书房却采纳了以是身为户部尚书施文成的建议,皇城也需要重兵保护,而且叶松柏经过他义兄一事难免对皇帝心存芥蒂,正可借此一事来试探他对皇帝的忠心?
叶松柏经过多次浴血奋战苦守城中半月,站在城楼上看着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个饿的脱了人形,对着天际月光淡淡的笑了。
一身忠肝义胆,就落得这个下场?
本是打算此战告捷后就带着妻女隐居故里,没想到…
也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素素,欠你的情只有来生再还了。
第二日黎明时分,叶将军带着守城的弟兄突袭敌军大营;
叶松柏一身浴血,奋起将敌方首领斩于马下,却被分尸于沙场之上,腹中除了未消化殆尽的糟皮草糠别无它物,叶家军以全军覆没的带价换来了援军支援替守。
消息传回京都城满朝皆惊,皇帝悔不当初。
叶松柏的妻子秦素素,自得知丈夫战死沙场就未开口说过一句话,看到丈夫被送回来的尸骨经缝合后以是面目全非,淡淡一笑间令天地都失色几分,拔簪自尽于其旁;
一段跨国的邂逅,一段不朽的爱恋也只是被世人传为佳话。
皇帝听了这消息,为了寮祭叶松柏夫妇在天之灵,册封了当时只有六岁的叶篱落为郡主。
同时也对施文成心存芥蒂,调他认命皇子太傅一职。
数十年过去后,知道真相的数位大臣都相继去世了,剩下的徒留人为粉饰过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