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卡达尔一眼望去,只见詹王爷此时早已经痛得在地上滚作了一团,一时之间,也不由快速冲上前去,想要将他给扶起来。
而此时的詹王爷却又哪里还顾得上他,只见他在地上又是一阵翻滚,那阵式就连这冬夜的酷寒也挡他不住。
他一边滚着,又一边大声嚎叫道:“唉哟,啊——痛痛痛!本王的肚子,真的好痛啊!”
而此时,卡达尔已经来到他的身前,弯腰一把拉上他的手臂,就打算将他扶起:“王叔,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如你先起来好不好?如果真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咱们也好快点儿去寻大夫啊。”
直到这个时候,詹王爷才发现卡达尔就在身边。只见他一伸手,一把抱住卡达尔的一条脚,那力道之大,好悬没把他给拉倒。
只见他抱着卡达尔的脚,似是作势想要起身,无奈又是一阵疼痛袭来,无法承受的他只得又顺势将自己肥胖的身形颓然滑倒在地。
到了这种时候,这位詹王爷自然也顾不得再要什么面子了。只见他死死抱着卡达尔的脚踝,仰起的一张肥肉横生的脸上,也早已经是涕泪横生:“救我!卡达尔,求你了,我的肚子简直快要痛死了,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我可不想死在这个鬼地方!唉哟——啊啊啊——”
看着院中的一切,清风和麻衣两个人好悬没有笑破肚皮。好在,他们两个心头十分清楚,今天晚上,他们可是有任务的。所以,这种时候,自然得先沉得住气才行。
却见此时,在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忙乱之下,那位詹王爷终于被大家从地上给拉了起来。
“王叔你不要着急,”却听卡达尔说道,“本皇子这就亲自去帮你找大夫去!”
“好好好,唉哟……卡达尔,你可要快去快回啊!”詹王爷依旧大声哼哼道。
“放心吧!本皇子去去就回!”卡达尔说着,又连忙转身回房,毕竟这个时候,他身上还穿着睡觉时的中衣呢。这个时候又是冬夜,所以就算是再急,他也要先换一身衣服才能出门。
不一会儿,卡达尔换好衣服出门,而此时,侍卫们也早已经为他奋好了马匹,只见他飞身上马,调头就出了驿馆小院。
屋檐之上,清风看到这一情况,伸手将麻衣背脊一戳,“点子出来了,咱们也准备行动吧。”
麻衣点头一笑,低声道:“走,快点儿跟上去!”
且说卡达尔出了门,直接打马朝京中有名的重芝医馆走去,好在此时已然是夜深人静,路上早就已经没有了行人出没。是以很快,他便已经到达了重芝医馆。
“嘭嘭嘭——”由于心头着急,卡达尔敲门的声音不免大了一些,在这寂静的午夜里,更显得突兀而刺耳。
敲门声响起之后,很快又引起一阵狗叫声,把这寂静的夜更是扰乱了许多。
许久之后,重芝医馆之内才响起拖沓的脚步声,“随后从门缝里传来一丝昏黄的光线,紧接着一道哈欠声从门内响起:“谁啊?这大晚上的,到底还要不要让人睡觉了?”
卡达尔操着略显生硬的官话道:“大夫!大夫快点开开门,我那里有一个病人快要不行了,求求你快点儿跟我去看看吧!”
门内之人听声音觉得特奇怪,便打开大门上方的一个猫眼孔儿望外面看了一眼,只见昏暗的光线照耀之下,一个绝色的男子就站在门口,却是满面焦急之色。
可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一时之间,那门内之人竟然也愣在了当场。
卡达尔等了许久都不见来人开门,也不由着急起来,连忙又叩门道:“大夫,快开门啊!”
里面的人这才又反应过来,连忙将手上的灯笼挂起,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似乎正准备要把门给他打开。然而那声音也只是持续了一半,里面的人竟然又顿住了。
过了一会儿,才又听到他在里面开口问道:“请问公子家里的人到底得了什么病啊?还有阁下到底住在什么地方,请告知一声,也好让在下前去禀告先生。”
卡达尔着急道:“具体得了什么病,我也不知道,不过还请阁下告诉大夫,我们是镜国来的使者,此番在贵国生了重病,还请大夫能够出手救我们的使者一命才好!”
却不想他这话一说出口,里面的人竟然“呯”的一声,把大门上的猫眼儿都给关了上去,“真是扫兴,还当是谁呢,却原来是镜国的鞑子!你们这种人,就算是病死了也是活该!你走吧,我们先生是肯定不会去给你们看病的。”说着,又听到里面“嘭!”的一声,似乎是又上了一要挡板的声响。
卡达尔像是没有料到,他竟然在这里碰了一个硬钉子,想要再伸手拍门,然而手抬了抬之后,终于还是又放了回去。与其在这里耽误时间,不如还是快一点儿到别的地方去找大夫才是。
无奈之下,他只得转身上马,快速离开了这里。
然而,等到他又连续找了两家医馆,当别人一听说他是镜军的使者,竟然一个人也不肯出面。
而此时卡达尔已经心力交疲,真恨不得直接把医馆给砸了才好。无奈这深更半夜的,他又只有一个人,又如何能够行如此令人不齿之事?
心灰意冷之下,他的心头突然想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