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感到连华的恐怖,不是来自别人的评价,不是来自外界的传言,是她亲身体验了连华的谋略,一步步挖坑设井,让她一步步主动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旁的杜宴丞只气得握紧了拳头,他气温如景这样沉不住气,主动跳出去承认自己的心虚,他更气连华的无情,如景是她的妹妹,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不顾亲情肆意妄为!
他完全没有注意哭成泪人楚楚可怜的温如景,他在想的只是一件事。
连华对如景抢去连氏这件事如此恨,那么他背叛了她的爱情,帮助如景继承连氏,她对他是不是也一样恨呢……
连华看着温如景哭的语不能言,只是在心里不断冷笑,她真的高看了温语和温如景的智商,看温语来来回回做的还是买凶杀人的戏码,温如景翻来覆去说的不过还是这些说辞,这两人还能拿出其他手段说出其他理由来对付她吗!
连华不由一声叹息,自己当初怎么会被温语和温如景这对并没有多少智商的母女算计成功呢!当年,若不是她因为父亲去世伤心太过,警惕性降低了太多,是不是就不会被这母女两人夺去一切!
一种后悔和惭愧的酸意涌上鼻头,连华眼圈微红,泪水湿润了眼睫。
一双手忽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温润舒适的触感传来,连华一惊,看向手的方向,吓得险些跳了起来。
“别哭,你不适合哭的。”展少倾留恋的又握了一下连华的手,细腻纤长的手指躺在他的大手中,让他有一种自我膨胀的满足感。
展少倾抑制住想把玉手放在唇边亲吻的冲动,小声的安慰她说:“你在敌人哭时,应该笑着的。”
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眼泪涟涟,连华还是骄傲自信的笑着最美,她哭的话,他会觉得心疼。刚才她眼中那一抹悲伤和痛苦,就已经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谢谢。”连华试着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指,她悄悄环视四周,还好,现场没有人注意这个小插曲,不然她刚才洗白的话就白讲了。
展少倾感受到连华的急于挣脱,眉心一凝,却偏不放手,故意握住她纤白如玉的手指,逼视着她问:“连华,你在逃什么?难道就这样不愿意和我有接触?有的事情不是不提起,就可以当做真的没有发生的……”
“展公子,请你放手!”连华皱眉,她猛地抽出手指,慢慢远离展少倾身旁,低声斥道,“难道展氏都是这样对待合作伙伴的么?展公子莫非是离开商界太久,忘了公私分明的重要了?现在是在办公事,不要扯上私人事务!”
她怕展少倾提起两人之间的关系,除了五年前的那一晚,两人之间几乎是没有一丝交集,他在商界扬名时,她还只是个依附在父亲羽翼下欢乐的学生,互不相识从未谋面。即使到现在,她见展少倾的次数都数的过来,却偏偏和他发生过最亲密的情事,又有了小白这个骨肉,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不希望展少倾说起两人关系密切的话,莫名的好像是他旧情难忘一般,可是他们又有什么情呢?一夜情也算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