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
摄政王低头,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钢铁般的男人刹那间便化为绕指柔。
不顾身处何地,她抬起头,伸出双臂环住摄政王的脖颈,在他左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在他右脸颊上重重地吻下。
“没事就好。”
她的声音透着劫后余生的大喜大悲,红唇再次覆下,与他的薄唇相对碰,轻轻的一个湿吻。
摄政王的脸当即就红了。
他没想到他的洛儿胆子居然这么大!
连他都还没……可是最爱的人这样与自己亲昵,他哪里能镇定得住?心早就化了,抱着女子纤腰的大手加了一把紧道,似要将她深情地揉进怀里。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楚寒霖与楚子渊两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尤其是楚子渊,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额上青筋乱蹦,如若不是东林国君在一旁,他早就出声了!
挑衅,这是赫连懿对他的赤、裸、裸的挑衅!
楚寒霖则是眸光冷沉,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坐在那稳如泰山。
东林国君盯着亲密的两人,脸色突变,拍桌而起,喝道:“摄政王,你居然敢欺瞒朕!”
他的声音让柔情相对的两人拉回了思绪。
摄政王并没将云紫洛从怀里放下,只是侧过了头看他。
“刚才演的好戏!”
东林国君冷哼一声。
到底是见多识广,经验丰富,此刻已推断出了事实真相。
“乐儿的解药,你是给,还是不给?”
这女子身带宝药,而制药称顶者,非南川世子,祁夏的摄政王莫属!
本以为还会有什么世外高人,此时突然见两人关系竟然如此亲密,他恍然大悟。
摄政王薄唇微扬,低沉地笑出了声,凤眸内,却无一丝笑意。
“她伤了我的女人,受些惩罚不为过。”
东林国君一咽,未想他说得这么直接,眉头蹙起:“已经惩罚过了,摄政王的手段朕是见识到了,南川制毒名满天下不为虚啊!”
摄政王轻笑:“皇上放心便是,在我们离开东林前自会将解药双手奉上。”
他毫不在意地拥着云紫洛,反正都承认了,乐得大大方方。
“莫非,你竟连保护个女人的信心都没有?”
东林国君有意讽刺。
摄政王不以为意,眸光轻轻一扫北帝,“是么?小王自认本事还是有的。只不过,她爱玩,就让她玩个够,只要她玩得开心,别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东林国君气得脸色发白,这不如直接说他的长乐命贱就是!
北帝冷哼一声,目光从摄政王身上称到了云紫洛戴着面纱的脸,“这丫头倒是有些本事,却不知师承何门?不仅会些奇门邪术,教养也是一等一的好!”
虽然他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滔天之怒,但那双暗涛潜伏的双眸阴暗有如山雨欲来,让人一眼可见眸光深处的凶险。
摄政王的凤眸也微暗了一层。
明知道他在说反话,云紫洛却笑盈盈地冲他点头:“北帝前辈谬赞了。”
杏眸挑了一挑,说道:“奇门邪术均是自学成才,至于教养么,我从不以大欺小,以老欺少。”
后面一句话直接影射北帝欺凌摄政王之事。
北帝的眸光刹时万分犀利起来。
东林国君苍老的面容也现出了冷厉,他眸光微沉,看向北帝,吐出来的声音也没了先前的祥和。
“霸英兄,看来我们是不出江湖好多年了,这些个小辈是一点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北帝冷冷一笑,道:“那么,你想怎的?”
东林国君想到爱女被这两人肆意欺凌,还捏在手上威胁自己,血杀之气顿时在胸腔里涌起。
“杀—无—赫!”
随着他沉冷的声音一字一字落下,大殿的那道铜门已“嘭”的一声关上了。
楚寒霖与楚子渊攸地站起了身。
“皇上!”
楚子渊急唤了一声。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僵持,他已能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之味在空气中弥漫。
东林国君脸色阴沉,纵是穿着金灿灿的龙袍,也难以掩饰他身上的嗜杀本性!
北帝看了看摄政王,眼神却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