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冰冻死尸爹怎么萧勤昊了?
这倒让萧如玥好奇了,但也没忘了五爷萧云卿在房外,转身拿了还挂在丑姑臂间薄袄和外套穿上,准备仔细聆听下面的内容,却不想外面的五爷萧云卿却似终于忍不住了,突兀开口喝断五夫人李飞燕的话:“飞燕,不要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没人比你更清楚!”
五夫人李飞燕竟忽然就歇斯底里大叫起来,似使劲跺脚发泄一些才不至于疯掉,眼泪掉得更凶:“萧云卿,你少瞒我,这么多年夫妻了,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若昊儿不是被大伯带走的,你会连灯没点都不知道?萧云卿,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竟然,竟然……”
一口气缓不过来,后面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看得丑姑和晓雨晓露心惊胆战,就怕她激动过度有个好歹,在这里一尸两命!
门外,除了十分无奈无力的“飞燕”二字,没有别的声音,倒颇像那么回事。
“姑姑,给五婶倒杯白水,她太激动了。”萧如玥淡淡吩咐一声,已经穿整齐,长发就让它随意的散在肩头了,看五夫人李飞燕已经在太师椅里坐定,才扬声跟房外的五爷萧云卿道:“五叔,有什么话,还是您进来说吧。五婶这模样恐怕是说到明早也说不清楚。”
房外,没有应声,似乎犹豫。虽然是叔叔和侄女,可萧如玥已经是大姑娘了,男女有别。
“五婶怀着身子可不适合这么激动,实在没办法的话,侄女我只好失礼的打晕她送出去……”
萧如玥这话一出口,不但把丑姑三人和房外的萧云卿都吓了一跳,就连一直很激动的五夫人李飞燕,都免不了被震到,眼泪暂收怔在那里。
意料中的效果,让萧如玥满意的勾起唇角,靠坐进身后的软榻里,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却慢悠悠满含歉意来了句:“五婶,对!不!住!了……”
对不住?对不住什么?她不是坐在那里什么都没干吗?
萧如玥这话,连房里的人都惊愕的不由如此一想,更何况房外,根本看不到房里情形的五爷萧云卿呢?
果不其然,屋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五爷萧云卿便面带慌色匆匆而入,一眼看到萧如玥慵懒的靠坐在软榻里,正挑眉饶有兴味的看着他,而自己的夫人,好好的坐在房里的太师椅中……
怔住!
“真!伤!心!,难道五叔真以为我会怎么五婶不成?”萧如玥叹道,脸上却是一派毫不隐敛的戏谑表情。这话不免让五爷萧云卿有些尴尬,可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这个侄女小辈沟通一般,含糊却也谨慎的应了句“没有没有”,便干脆扭头转向五夫人李飞燕,走过去:“飞燕,我们回……”
隐约的,竟似乎很紧张,好像很想立刻就离开这里,却,又不敢明显表现出来……
他在怕什么?怕她?她还没露出“本性”怎么他吧?他怕她什么?还是……怕屋外的人?额,屋外有人吗?
萧如玥疑惑,竟无法确定哪一种猜测可能性更大。
“不行!我不回去!”
五夫人李飞燕竟一改往日的柔顺,拍开他伸来的手并侧身微闪,横眉怒瞪他,却也泪水喷涌止不住:“萧云卿,你可以冷酷无情到不顾儿子的死活,但我不能,我做不到,昊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好不容易才拉扯长这么大,我不能!我怎么能……”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倏地又扭头看向萧如玥,声泪俱下的哀求:“六小姐,我求你,我求求你看在大家一家人的份上,看在跟昊儿是兄妹的份上,去求求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