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敬骁没待多久就走了。
毕竟在别人家里,即便有影卫在周围放风,也有诸多的不方便。
宁玉槿一直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无踪,都迟迟地没收回目光来。
说实话,她有些没搞懂。
这墨敬骁费了那么多心力,就是为了跑过来给她说一声,让她记得蹲马步?
偶买噶,她怎么有种完全跟不上节奏的感觉啊。
苏月华这时候也重新地走了过来,满脸的戏谑笑意:“怎么样呀?咱们可亲可敬的定王殿下,对咱们的小槿儿说了什么呀?”
宁玉槿一撇嘴,道:“让我记得蹲马步。”
“什么?”苏月华被这回答给震惊了一下,顿时抽了下嘴角,“你没胡说吧?”
宁玉槿伸手指着自己:“请看我一本正经认真的脸。”
苏月华顿时“呵呵”地干笑了两声:“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背后瞎忙活了。”
这两个人独处的大好时间,他丫说点什么不好,居然让人记得蹲马步?
定王殿下啊,您当您还在军营里训练士兵呐?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娘派人在到处找你呢,寿宴可马上要开始了。”苏月华见宁玉槿比她还纠结,连忙转移话题道。
宁玉槿点了点头:“嗯。”
寿宴的时候,宁玉槿很自然地坐在了苏老夫人的那一桌。
就连大夫人,也被邀同列。
可很明显的,靠宁玉槿得来的这个殊荣,并没有让她高兴到哪里去,别人和她说话也只是随便笑笑地敷衍。
寿宴结束之后,宁玉槿同大夫人一道回家。苏月华直接把她送到了门口,让她改日再过来一趟,给苏相爷磕个头。
宁玉槿笑笑地应和着,也跟着大夫人上了马车。
这回大夫人可不在撑着笑了,一张脸拉得跟马脸一样长,见宁玉槿上马车,顿时阴阳怪气地道:“没看出来啊,这一来就让人认了干女儿,三丫头你还挺有手段的嘛。”
宁玉槿知道大夫人是在说她送佛珠的事情,当即笑了笑,道:“母亲,您言重了,女儿不过是聊表心意,能有什么手段?”
“哼,就算有手段也给我收着点,这段时间别闹出什么事来。”大夫人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看宁玉槿了。
宁玉槿敷敷衍衍地应了声“是”,撩开车帘看向外面。
大夫人的话她明白,兴王上次没发落她,宁玉雁就还没死心,这抬她过去是迟早的事。
而且她误打误撞的,还得了人兴王一句夸,只怕已经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去。
更何况她还得罪了最得宠的佘夫人,如果真进了兴王府,在那一池子深水里,除了依附宁玉雁,别无他法。
宁玉雁这会儿只怕更放心大胆地打她的主意了吧。
宁玉槿不禁叹了口气。
看来有些事情,必须得提前做了。
回到梧桐院,宁玉槿让香月又给她做了些吃的。
晚上要去蹲马步,体力必须得充足,才不至于半途之中昏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