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突地回响在耳畔,甚至能听出话语里带着的那丝冰冷笑意。
“爹爹,是宁玉槿!是宁玉槿要害我呀!”宁玉凝紧紧拽住宁仲俭的胳膊,用力之大,似乎连指甲都要深陷那手臂肉里。
宁仲俭看着宁玉凝一副疯子乱咬人的模样,一脸心寒模样:“还不快把二小姐拉开!”
“爹爹,真的是宁玉槿害我啊……”
宁仲俭一甩长袖,冷哼道:“她害你?她从小身体就不好,一天就待在她那小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穿用度从来不和你们争从来不和你们抢,说她害你?你怎么不说你们三番几次地找她麻烦?现在你又要把这和外男私通书信的事情也推到她的头上,凝儿啊,她是你妹妹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说到最后,宁仲俭痛心疾首别过脸去,竟是不想再看宁玉凝。
宁玉凝哭得哑了声,低低地唤了宁仲俭一声:“爹爹……”
“好了,既然你说是三丫头害你,那就把她叫过来和你对质!今天这件事情,我非得查个水落石出!”
宁仲俭狠狠一甩袖,对宁贵道:“让人去请三小姐到静心堂来。这丫头这里也别放过,仔细问清楚,一处一处给我查,查不出结果别来见我!”
假山上,宁玉槿迅速起身往回走,要赶在去请她的人前面回到院里。
宁玉凝也不傻嘛,居然能猜到是她做的。
不过猜到又怎样呢?
巧云由宁贵审问,自然知道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得出的结果不会沾她一滴水。
外围全部由陆一行接洽,那家伙绝对全部处理得干脆利落。
她步调从容地回到院里,换了身衣服之后,香月也赶了回来。
她面色一喜,连忙冲香月招手:“来得正好,快帮我把头发弄一下。”
香月本来满心担忧地跑回来,结果看到宁玉槿那一头乱发的时候,当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姐,你这头发怎么比那鸟窝还乱啊?”
那不是刚才她心烦意乱用手乱抓了几下么,谁知道会乱成这个样子?
“哎呀,别问了,快给我把头发挽好就行了。”
她现在得去和宁玉凝斗智斗勇,一会儿得回来去定王府装疯卖傻,忙得跟陀螺似的还得提心吊胆,说多了全是泪。
香月刚帮宁玉槿把头发弄好,过来请她的人也到了。
往外一看,还是小三子,宁玉槿顿时一乐呵,这大管家办事就是靠谱。
“三小姐,老爷请您去静心堂去。”小三子行了个礼说。
宁玉槿掸了掸衣裳站起身来,一挥手说:“走吧。”
小三子这时左右看了看,凑过头来对她道:“三小姐,大管家让我跟您说,二小姐将脏水全往您身上泼了,要您小心些。”
呵,他们还不知道她全程将一切看在眼里呢。
宁玉槿顿时一笑,眼睛弯成月牙:“像我这么体弱多病温柔善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不争来二不抢的女子,相信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自然会还我清白、不会冤枉我一分的。”
香月、一零八、小三子齐齐一脸无语。
这明显不是别人冤枉你,而是你冤枉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