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样也好,省得去心烦,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我还是乖乖养伤,反正有姬雪姑娘这样的美人相伴,也不怕烦闷。”能够与天下间所有高阶修士同台商议,此时却无法参与,说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也还没到渴望的程度,洒然一笑过后,便不再想那些已经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姬雪脸皮极薄,被张天松那句美人相伴,俏脸微微一红,轻啐一声,借口出去拿面巾给他擦脸,便匆匆离开了这间居室。
姬雪离开后,张天松脸上的淡笑逐渐转为苦涩,在先前谈话中,他已经尝试驱动青玉葫芦,意图从中摘取能够疗伤的灵药,可惜事与愿违。非但不能驱动青玉葫芦,就连心神相连都无法做到,仿佛青玉葫芦陷入了沉睡之中,隔绝了一切外来信息,包括主人的需求。
见取药不成,张天松也没再勉强,转而尝试催动丹田内仅剩的一缕灵力,向残破不堪的经脉游去,意图修复经脉,加快伤势恢复速度。
殊不料,灵力刚一离开丹田,触碰到残破的经脉之时,一股锥心的痛,饶是以张天松不弱的定力,也惨哼出声,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显苍白,嘴唇痛得颤颤微微,连气息都变得不稳。
这一幕正好被端着水盆进来的姬雪看到,顿时惊呼一声,差点就打翻手中冒着热气腾腾的水盆,连忙小跑过来,把水盆搁在一边,急声道:“张公子你不能运行灵力,你经脉受损严重,再刺激经脉你会经脉碎裂而亡。”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倒出几颗丹药,喂他吃了下去。
丹药下肚,与先前一般无二的清凉气流,渐渐地舒缓着经脉传来的锥心之痛。张天松长吸口气,接着缓缓地吐了出来,片刻时间,他浑身已经被冷汗打湿,可想而知先前有多痛。
张天松脸色煞白,一方面是痛的,一方面是惊的。如果经脉以后一直都这样,连一丝一毫的灵力都无法容纳,那就算青玉葫芦内有再多的精纯灵能也是白搭,他根本就不能再使用半点。
就算伤势恢复了,能够自由行动,也只是个修为全无的普通人,这辈子不能再修炼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除非能够把经脉全部修复,但问题是此时的经脉连灵力都无法触碰,又拿什么来恢复?灵丹还是灵药?
如果昆仑山有能让他恢复的灵丹妙药,他自信凌浩然不会吝啬,而且刚才那个老头儿,也直言对自己的伤势无能为力,能够让凌浩然放心托付的人,想来也不是本事平平之辈,连他都束手无策,想来自己这次是遇到大麻烦了,连对青玉葫芦内的灵药的信心都大打折扣。
“养伤是要一步一步来的,张公子切莫着急,仙药爷爷是昆仑山第一炼丹师,在张公子昏迷的这段日子里,仙药爷爷已经不眠不休的为你炼制各种丹药,想尽办法为你修复经脉,所以张公子只管安心养伤,疗伤的事情就交给仙药爷爷就行。”姬雪柔声安慰道,手中拧干一条热毛巾,神色自若地为他拭擦满头的冷汗。
张天松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哼声,被人这样服侍,他好像还是头一次,而且还是一位秀色可餐,仙女般地人儿。
说姬雪是仙女,他觉得不以为过,因为那股纯净无暇的气息,确实当得上仙女之称。换做那些修为高超,人人传诵的仙子仙女,更显得名副其实,就像柳风儿也被修道界的人赞誉为仙子,可那气度心性,哪里有半点仙子的气质。
从姬雪口中知道了那个叫仙药的老头,居然为了自己的伤势,废寝忘食地研究丹药,心里对他的恶意淡了许多。一觉睡了五天五夜,虽然身有重伤,jingshen却饱满得很,此时又无法下床走动,只能叫住姬雪,与她聊了起来。
原来姬雪不是昆仑山土生土长的人,而是凌浩然一位故人之后,被托付照顾其平安渡过一生,所以从未修炼任何功法,自然也无修为高低之说,但耳濡目染却对不少修炼上的事物了如指掌。
至于那个被称为仙药爷爷的老头儿来历,却令张天松大吃一惊,这老头竟然不是人,准确的说,是一株人参精修炼成人,而这人参精的岁数没人知晓,只知道前三任掌教执掌之时,他便已经存在这玄药阁了,据说从生根发芽到修炼成人,再到现在,一辈子都从没离开过昆仑山,甚至连玄药阁也甚少离开,连凌浩然这个修道界的顶尖存在,在他面前也要尊称一声前辈。
听完姬雪的介绍,张天松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对昆仑山的底蕴惊叹不已,果然是卧虎藏龙,能够以灵药精怪之身,修炼成人,至少也需真人境才行,绝非雪梨那样吞食化形草能够媲美的。
但随即又想起一事,顿时愣在了当场,这么说来,那个叫做仙药的人参精,算得上是昆仑山的三朝元老了,活了没有三五千年,至少也有千八百年,阅历之丰富又岂是常人能够媲美的,连这样的人物,都说无能为力,莫非他真的没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