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一块换了另一块,小鱼儿的烧直到吃晚饭时候还退了下去,当竹雨给小鱼儿换被褥的时候却发现一些药末。
“小姐,看看这是什么?”竹雨撑大眸子,一手拽着这被角,盯着有迷糊的红色粉末。
“红色的粉末?”花若谷的头一下子嗡了起来,抽身来到竹雨的近前,还是看不清楚,回头看一眼脸色不再红得通透的花小鱼,冲着竹雨一摆手,竹雨会意,二人朝着正厅走去。
“准备一个小瓶子!还有一个鸡毛掸子!”花若谷弯下身子,盯着软榻上刚刚被竹雨放下的被子。
竹雨转身而去,又匆匆的回来,“小姐,给!”
花若谷一点点扫下了洒在被子之上的红色粉末,悉数全部扫进了被子之中。怎么回事,怎么会这种东西?
花若谷一摸上去,感觉呛首乎乎的,什么东西中,这么熟悉,花若谷轻捻一撮,放到自己鼻下边嗅了嗅,什么东西,这么呛,花若谷一下子就阿啊的打几个喷嚏?“辣椒末?”
不解的花若谷,小心的盯着那些粉末,为什么花若珊要放这些粉末在花小鱼的被窝之中呢?
当花若谷抬眼看着竹雨的时候,竹雨也正盯着花若谷手中的粉末,眼中是一团焦急与明亮,她知道此事,竹雨不会知晓?是不是花若珊的恶作剧?
花若谷握紧了那瓶药,想起了下午花若珊离开的时候,头垂的样子,目光闪烁的样了,她就猜出了八,九分。
“杜鹃照顾好小鱼儿,竹雨,走!”花若谷紧紧的攥着那只白色的小瓷瓶,步履匆匆的就来到了梅香院,晚膳也没怎么吃,花若珊一副蔫头耷拉脑的样子。
“怎么了?”梅子玉不安的问着,花若珊就是不出声,小心的垂坐在软榻的一角,一句话也不说,自从竹园归来之后。梅子玉本打算去竹园问一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花若珊怎么变得现在这副样子。
“梅娘姨!”花若谷一挑帘拢就进了正厅,一眼就瞟见了正坐在软榻之上垂着头的花若珊。而花若珊一抬头猛然就像见到了瘟神般的,花若谷刚想张口,可是花若珊见了花若谷,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的,立刻朝着旁边的屋子一闪,躲进了屋中。
梅子玉心头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花若谷也太不像话了,怎么把珊儿吓得成这般样子,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珊儿出来,有什么?一切自有娘作主。”
“作什么主?梅姨娘,小鱼儿万一有个三常两短,你能作什么主?”竹雨上来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见到花若珊,竹雨的眸中就喷起火来,刚想出口教训一下,花若珊却躲到屋中打死也不出来了。
花若谷则朝着欲冲到花若珊藏起来屋子的竹雨一摆手,目光却转向脸色沉下来的梅子玉,她只是微微欠了欠身子,烟眉一扬,“谷儿,自认六房与竹园相安无事,多有往来,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就朝着梅香院来了?”
面对着梅子玉的一通质问,花若谷则不慌不忙的向前走了一步道,“梅姨娘,谷儿过来问一问到底是何人指使珊儿妹妹在小鱼儿的被窝之中洒下的这些东西?”说着花若谷朝着梅子玉的脸上晃了晃小药瓶子。
“如果不知道珊儿妹妹是受何人指使,岂不坏了竹园与梅香园的交情?谷儿只是过问下六妹。”花若谷犀利的眸了轻轻扫过梅子玉陡然变了色的脸蛋。
“林大概梅姨娘不知道吧,六小姐可是在小少爷的被窝之中洒了如此的粉末,而之后花小鱼则是高烧不退,生死未卜,小姐还向姨娘问个清楚,姨娘倒是先发制人,倒打一耙了?你说小姐问上一问六小姐是否应当?”面对着梅子玉事先不知情的怒怨,竹雨不客气的冲着梅子玉就是一顿明枪冷炮。
“这个……”梅子玉的眸子一下子变了色,立刻脸色尴尬的红了起来,垂下头微沉思一下子,赶紧下了软榻,莲步急急的走进花若珊刚刚藏匿起的屋子,连喊着,“珊儿,出来!”
一会儿梅子玉就连拖带拽的拖着不愿看到花若谷的花若珊就出来了,“做下的恶事说清楚!”梅子玉就气不打一处来,人家都是今天听得见花若谷被封为七王妃的懿旨,都是个个向着巴结人家花若谷去的,她可倒好,一个小妮子平时还不错,怎么一到关健点就掉了链子呢,不说梅子玉生气,单说花若珊,一见花若谷就吓得一声哇哭了。
“好了!”竹雨立刻上前扯住了花若珊的袖子,冷冷的喝着,一点儿也不客气,小鱼儿被你差一点害死了?竹雨的腮帮子鼓鼓的,嘴巴紧紧的抿着,挥了挥拳头,愣是忍住了,因为看到小姐的暗示眼神,方才停止了下一步的动作。
“竹雨,你吓着她,她还是个孩子!”说完就瞪了一眼不知深浅的竹雨。这时的梅子玉的心头提起的一口气也刷的松了下来。
花若谷则缓缓走到花若珊的跟前,慢慢慢弯下身子,尽理平和着自己的胸中唳气,“珊儿,姐姐的布料子喜欢吗,如果喜欢你尽管都拿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