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雨掀帘的一刹那间,花若谷的脸色恢复到之前与杜鹃谈事的状态,一分不差。
“小姐,赶紧去前院接旨同!”竹雨焦急的催促着。进门之后,竹雨作辑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重复着刚刚在院中喊过的话语。
“嗯!待吃了这口点心也不错,省得接旨的时站长了,再风干了,变了味!”花若谷不慌不忙的啧啧嘴巴,“不错,就是有些甜了!”说完花若谷又喝了一口茶漱了下去点心。
竹雨一听小姐的这厢子,心中打起了小鼓,眼神不安、焦急的看了看。
花若谷拍了拍胸脯,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风淡云轻的招呼着,“竹雨赶紧去看小鱼儿,他自个在后花园,指不定一会儿又惹出什么乱子来呐。”
竹雨嗯了之后转身离开了屋子,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杜鹃,走!”花若谷随意的唤了下杜鹃,然后迈着不缓不蕴的步子,慢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太后的懿旨,能有什么好事?看来是不是担心自己与明玉楼再旧情旧燃又来下一个不论不类的旨意吧,她对此不屑一顾。
缓缓的来到的前院的时候,却看到周芳玉不停的焦急的张望着花若谷必来的方向,一会儿陪着宫女说着好话,舔着一张看上去皮笑肉不笑的脸庞,一会儿,搓着云袖来回的踱着步子……
花若谷暗自好笑,自己的旨意周芳玉比自己还着急,恐怕是担心自己有什么好事,大煞了玉番院的风景罢了。
抬头,看到宣读懿旨的宫女也注意到花若谷缓缓的朝着前院走来,便轻轻的放下手中周芳玉刚刚亲自递过来的茶盏,
花若谷不看则已,一看来宣懿旨的居然是青鸾,她心中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花若谷进宫次数屈指可数,但自问素来与青鸾向无交好,只是青鸾一见到自己,花若谷就明明的能感受到一团嫉恨的火焰在自己的身上燃个不停。
“花若谷接太后懿旨!”青鸾一见到花若谷,声色显然有些冷厉起来,目光也像一根灼烧的热箭就刺到了花若谷的身上。
扑通的一声,花若谷一行人等就自然的跪倒了地上,包括一边喜忧参半的周芳玉,她真的不知道太后这葫芦卖的是什么药?
收回灼热的目光,青鸾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在了太后的懿旨之上:心尖微微抖动了下,看来事实果然如此,要不临出门前,太后如何劝慰自己要收敛,无论花若谷与明玉楼的结局如何,不单单是自己说了不算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皇上说了算的。樱唇微微抽搐下,她凄凉一笑,冷冷出口。
懿旨
因花海正之女若谷,聪慧敏捷,端庄淑睿,性资敏慧,率礼不越。着即册封为七王爷的正妃,却因七王有殁妃在先,礼节予以从俭!赐。
花若谷听起来就是一愣,不只是一愣,简直就是震惊,难道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吗,她片刻的犹豫之后,继之是一片失神之状。连杜鹃也是跟着一心中一震,太后唱的是哪出啊,不过毕竟杜鹃没有身在其中,只是稍稍一惊的功夫,便赶紧腾出一只手臂,捅了捅正在走神的花若谷。
“小姐,还不叩谢太后隆恩?”杜鹃斜视了花若谷一眼,再一抬头发现宣读懿旨的青鸾,却冷冰的冲着花若谷就是一句不高不低,“花小姐,难道想抗旨不遵?”
此时的周芳玉却顾不上这一对于她来说是爆炸性的消息,因为花海正入宫与皇上商议要事,所以她才在前院鞍前马后的伺候着青鸾,本来还以为太后准又是花若谷穿小鞋了,没想到的是居然让那个贱丫头,再次成为了七王府的正妃
皮笑肉不笑的声音从周芳玉那里蹦了出来,她赶紧扭过头也以一副高高在上的主母姿态提醒着花若谷,“谷儿啊,这是好事,赶紧接旨!”周芳玉的口中银牙却狠狠的咬着。
众人都盯着一动不动的花若谷,又看了一眼怒目相向的青鸾,都紧紧的为着花若谷捏了一把冷汗,当然也有幸灾乐祸之流。
感觉到杜鹃捅了自己之后的花若谷连忙一伸一双如玉的小手,接过太后的懿旨之后,“多谢!青鸾姑娘!”花若谷说出来是显得格外的清冷。
“不用谢!不过传太后口谕,花若谷要懂得三从四德,识得大体,不得善妒!”青鸾还是颇有几分得意的扬了扬小头,压低声音道。
愕然的这次要数花若谷,她觉得这中间一事有什么猫腻瞒着自己。
看着青鸾趾高气扬而去。花若谷的心中一阵阵的狐疑。
看着花若谷接过了圣旨,周芳玉看着一脸淡然的花若谷更是来气,心中忿忿不平,凭什么一个二手的贱人就能嫁过去,一下子成了王妃,还是名正言顺。周芳玉不解,改天一定要好好的问问女儿,紫云郡主,怎么就能答应和离?一系列的不解在击周芳玉的心头滋长着,她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早就让冬儿打听去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一星半点的消息。
反正现在花小鱼病未能除根,也算得上是狗延残喘了,不过那年所谓的白衣道士不知道还能不能给花小鱼除根,不过听若溪那边的太医说道,若中了情花之毒,十之九当即毙命,不过当药量服用较少时,则用延续一年半载,看来花小鱼的样子,却没有了平日的生龙活虎,恐怕花若谷却没有平时的巴飞色舞了吧。
“恭喜谷儿又能嫁给王爷!”周芳玉自是当着众下人的面子,几步来到刚刚接过懿旨就要转身离去的花若谷道着喜。
“谢母亲大人!”花若谷微微一笑,转过身子轻轻一拂身,垂头作辑。
周芳玉鼻子哼了一声,连忙又笑了笑道,“看来谷儿还真是与七王爷缘份不浅啊?”“浅不浅的不说,有人捣些乱子,反倒成了桩事!”花若谷冷冷的看了看周芳玉,话语不高不低,不紧不慢,却透着一股股针刺般的锋芒,眼角慢慢散射出一道道寒光,幽深的眸子就像一道深不可测的潭水。周芳玉的眉头立刻紧皱起来,胸中的一口气紧紧的提了直来,拔到了嗓子眼,花若谷的目光周芳玉早就见识过,不过因为今天花若谷的目光猛的一扫,突然间周芳玉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心慌还是心虚,以前干这种事,她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