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姐,不必多礼,明月夜在与镜明出生入死多年,实际是生死的兄弟,以后无须如此的客气!”明月夜饶有兴趣的多说了几个字。
一旁的花镜明早就闪到一花若谷的一侧,不禁一愣,明月夜向来对女人这两个字不怎么感冒的,今天的话怎么听起来却是多了起来。正当花镜明一阵忖度的时候,花若谷又福了福身子道,“既然夜王爷与长兄有事要谈!小女不便打扰,就此告退!”
花若谷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一丝流连的样子,别的女子见了明月夜就像见了国宝熊猫似的争先恐后的往前靠,她却迎风不动,自有主张的要避开尘世的俗争。
明月夜的心中微微一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身子自然各前一站,直接挡在花若谷的面前,低沉的磁音,“听说花小姐的茶艺不错,本王特来请教一二!”
花若谷眼看着明月夜一下子挡在自己面前,脸色微微一变,刚想脱口,男女授受不亲,夜王这是作何道理?不料明月夜却找了一个极其投自己所好的借口,就是茶艺的问题。
不过聪明的花若谷还是故意向着花镜明的方向投以示问,毕竟是长兄的朋友,她也不搏了人家的面子,再说又是皇子,她知道花镜明岂会白白得罪?他巴结还来不及?
瞬间尴尬一下的花镜明,转而咳咳的咳了两声,瞟过花若谷的那张桃花般求助的面庞,皮肤眸闭了闭再张开,“谷儿,既然夜王有心求教,还是请留下来,一同欣赏这湖中的美色吧。”
“既然兄长应充,小妹答应便是!”遂即几人一同坐在凉亭之内的石登上,这时仆人们又送过来一些饭后的点心,当然最重要的就是明月夜喜欢的花若谷所泡的花茶了。
“镜明,令妹的手艺真是巧匠神功啊!”明月夜一边呷着茶花茶一边赞叹关,眼神也自然的流露出几分赞许。
“承蒙夜王爷夸奖,只不过是小女子的雕虫小技罢了。”花若谷坦然自若的轻回了着明月夜,眼睛却静静扫过湖心中的春水微漾。
“雕虫小技却是令本王赞赏不已,如果是花小姐深藏不露的大技艺,本王更是自瑕不及了!”明月夜的话点到为止,不过冥冥之中却是对花若谷的极度欣赏,当然这一切花镜明自然看在眼中,他的心中翻涌出一片热浪,眸子里闪出几分浅浅的疑光。
“既然太子殿下内急过久,看来不必等太子殿下,吾等且先行热下身,不如来个工整联对吧!”花镜明看着春风下的湖水,扫过兴致正浓的明月夜,还有自然淡漠的花若谷,点了自己的卯。
“好!”明月夜呵呵的大笑着连声说好,“好,呵呵,不过连数三声,如果下联不及时对不上来者,或不工整者自罚酒一杯,如何?”
“一言为定,驷马难追!”花镜明也爽快的应允着,不过他也要看了看这些年的花若谷究竟变了多少。当花镜明瞄向花若谷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她的不以为然。
“一溪流水绿!”花镜明一抱双拳,“镜明先来,热一热湖心亭的春风。”
“千树落花红。”明月夜随口便来,洋洋自得向分,微微一笑,看了看一脸平静自然的花若谷,她就是她,永远是如此的平静,却看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就像他那天看到她的样子,居然在那样四面楚歌的情况下依然镇定自若,要是有普通的女子,在繁华的长安街上被众人谩骂,早就咬舌自尽了,可她除了不以为然,居然还把那些个咒骂自己,“贱人,道德沦丧,你不得善终,嫁樵夫,弃前夫,通侍卫,占王爷,勾太子……”的青衣男子给打个结结实实。
那天她除了要揪罚辱骂自己的狂徒之外,并没有做什么过激的举动,相反很平静的处理那种临危而惧的事情。
“下面,谷儿妹妹可要听仔细了!”花镜明的一汪眸子忽的转向了默不作声的花若谷。
“谷儿接着!”花若谷我自岿然不动的大度与坦然,声音没有一丝颤抖,石桌下的花若谷的双腿紧紧绷在一起,她不是紧张,她是极想离开这样的地方,用她的话来说再文绉绉的了,没有意思极了。她自然的双手摊在了微凉的石桌上。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花镜明略一沉思,陡然出口,自鸣得意的看默不作声的花若谷。她的眼神之中没有紧张,没有疑虑,只有自信与镇定,一双水眸清澈见底,透着洁净,一尘不染。
“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花若谷在听到明月夜数到二两个数字之后,不紧不慢方才出口,除了嘴巴微动之外却还是一脸的淡定。
“好一个去留无意,好一个望天上云卷云舒!”明月夜微微点头,眼神之流露出一丝欣赏与敬佩。大手紧紧的按着那杯茶盏,微微有些颤抖,花若谷居然还是如此的才华横溢,倒让本王更加的刮目相看了。
花镜明也是错愕一瞬,花若谷略通诗词,但她所对绝不是如此的大气与胸怀,倒是小女子的影影微怜。
“夜王该出上联了!”花镜明向着明月夜一抱拳,俊眉郎目之中自是一番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