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便莲步匆匆的返回竹园,一脸的不安,小脸还愤愤然着。
还好苏莞与小鱼儿玩得正开心,根本就没有看到杜鹃气势汹汹的回到正屋。
“这是怎么了?谁又招惹你了?”花若谷看到一脸怒气的杜鹃走进正屋,乐呵呵的问着。
“还不是……”杜鹃刚想说,回头却看到门没有关着,立刻反手将门别住,一屁股坐到桌前的椅子上,看了看窗户外,确定没有人朝着这边走过来,杜鹃捋了下湿打在前额的秀发。
看到杜鹃小脸上的有雨水流浸着,花若谷赶紧指了指茶壶道,“赶紧倒一杯水,省得伤寒!”
杜鹃听着小姐关心自己的焦灼,不由的眼圈一红,喃喃出口,“小姐待奴婢真好,刚刚奴婢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正好遇到跟着小姐去华风寺的青坐侍卫……”杜鹃一提到青越小脸不由的红润了起来,眼皮一垂,不敢正视花若谷的眼神。
花若谷是何等的人啊,聪明有加,眼里更是揉不得沙子,所以啊一看到杜鹃说到青越之处,脸色发红,语言有些生涩,她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倾了倾软榻上的身子,试问着杜鹃,有一丝暖昧,“你的青侍卫怎么了?”
“小姐,又取笑婢女?”杜鹃羞红的脸更如通红起来,头低得更狠了。
“好了,你说吧!”花若谷赶紧转移了话题,直奔重点,不然她的金子可是白花了,她的心这个疼啊?
杜鹃冥思了一会儿道,“青侍卫悄悄对奴婢说,让小姐千千万万不要答应建宁候府的婚事,他说那个二公子,早就看上了府中的一个丫环,都通好些年的房了,还听说二公子不知道就怎么中了邪似的非要娶那个丫环做正。这不候府的人急了,尤其是候爷便让媒人们四处求姻,堂堂的二世子娶了丫环做夫人,传出去岂不是笑话,这不建宁候府的人便来了花府,好像周夫人点了名的要五小姐嫁过去,看来那里根本不是小姐的最终之所。”
花若谷愣了半天的神才转了过弯来,一脸的呆木,她自苦笑一下,她知道周芳玉怎么会是好心的让她嫁个好人家,分明就是挑了个大大的火坑想按着自己往里跳,而且还故意让自己看看那个二世子风度翩然,其实他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杜鹃看了默不作声的小姐后,又喘了一口气,眉眼庄重起来,脸上的羞赧也退却了,继续说起来,“奴婢然后又能去了趟后院,赶紧核实这个消息,没想到晴儿告诉我,就是周夫人作主做要把小姐许给谢家的二公子,那就是一个天大的火坑啊,心狠毒辣的周芳玉,真不是个东西。”
杜鹃一边说还一边恨恨的咒着。
“还听晴儿说,如果谢家人满意,花家更没有问题,估计很快就定了下来!”杜鹃看着双眸微微一闭的花若谷,着急的叹了口气,“小姐赶紧想办法,不能嫁,去求老夫人!”
花若谷沉吟良晌之后,才淡定出口,“车到山前必有路,何必争于一时?老夫人想必此时已答应了谢家的婚事,求也为时已晚!再说一品诰命的老夫人岂能出尔反尔?”
杜鹃喝到嘴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脸色凝重,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那就没有办法了?”
“办法倒是有,不过竹园只能借力,不知道这个力能不能借到正好?”花若谷起身一脸的凝重,离开了软榻,来到了红色的窗棂前,她不知道为什么最喜欢这个位置,是因为他曾经翻窗进来过吗?
心底情,宿命尽,今生缘,来世再续!
花若谷轻轻推开红色的小窗棂,才发现窗外的小雨已经停了,地面一片片的湿漉漉,好在青砖上一层层的青苔还未长出,依旧可以如履平地,天空净几的如同一面镜子,吸着清新的空气,花若谷有几份陶醉,
“什么意思?”杜鹃不解,紧走几步来到花若谷的身后,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什么也不做,自然有人送上门!”花若谷的眸中终于闪过一丝狡黠,这份狡黠或许能救自己。
“陪我到湖心亭!”
再说三房的芙蓉之中,是就有丫环前来禀报柳心怡。
“三姨娘,刚才竹园的五小姐去了后院,听说是老夫人专门请的,未见过召见其它房的小姐们。”果儿小声的汇报着,生怕外墙的人听到。
“嗯!”柳心怡的眉头早就皱了起来,看来果然是老夫人一手安排的,还听说那个二世子长得更是一表人材,花若美早就痴迷得不得了。
“还听牡丹院的人说,一会儿谢公子要去湖心亭散心,吟风咏月……”果儿小心的看着柳心怡越来越沉阴的美脸,似乎在压着一丝怨气与怒气的桔合体。
“花儿那边回来了没有?”柳心怡在屋中不停的踱着步子,一会儿搓手,一会儿低下头,一时之间愁云惨淡起来。
“没有?”果儿的话音未落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挑帘拢,一个瘦小的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精灵的大眼睛忽闪着,“姨娘,花儿回来复命!”
柳心怡立刻停下了来回踱着的步子,满脸的希望,一团的热情,一肚子的焦急,“花儿快说!”柳心如几步移到了花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