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溪已经打红了眼,哪顾得了太子,依旧对着花若谷不依不饶的咆哮而去!
太子一头的乌发倾了下来,遮住了双眸,气炸当胸,气得立刻扬起手中的巴掌,“贱人别以为本宫不敢动你?”
此时刚刚赶到现场、气喘息未定的花海正暗暗叫苦,光天化日之下打了太子,溪儿这个女儿真的不想做这个太子妃了。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花海正赶紧上前替女儿花若溪求情!
不懂体面的周芳玉此刻却一把老骨头横在女儿面前,想着为女儿遮风挡雨。
花若谷则暗暗笑着这一场戏,躲在墙角的小鱼儿却早就扑扑的笑了起来,娘亲向来借刀杀人不眨眼的,这次也不例外。
花若谷朝着儿子瞟来一记白眼。
花小鱼,啊的一声捉到一只硕大的蛐蛐。
太子的手终究是扬了扬,没有落下来,眼睛狠狠的剜了还在张牙舞爪牙的花若溪,没好气的冲着花海正泠哼一声,气得一跺脚,拂袖而去!
花海正连忙随同前住,冲着身后的周芳玉一挤眼道,“赶紧弄她到你房间休息会儿!别再出什么乱子了,”无奈的双眸扫过一脸无辜、委屈的女儿花若谷,轻叹了一声,转身而去。
“殿下!请勿动怒!”花海正的小碎步紧紧的跟着太子向着后院走去。
剩下周芳玉脸色难看的留在了现场,指着花若溪的鼻子骂道,“你再有能耐,也要顾忌下太子的身份,还你的身份,你难道非得把这个太妃的身份拱手于人吗?”
周芳玉显然是旁敲侧击,不怀好意的白了一记对面若无其事的花若谷,气得连嘴唇也哆嗦起来了。
“娘亲!溪儿绝对不会放过她!”花若溪简直就像一个疯子般的疯狂,她能做出什么事,花若谷一猜就能猜到,不就是想除掉自己吗,自己倒要看一看她一个小小的太子妃能掀起多大的浪来。
“溪儿,你不要说了,为娘自有道理!”周芳玉上前一把扶住了女儿花若溪,一边转过头来对着站在海棠前的花若谷怒怒斥着。
“谷儿,虽说你有了孩子,但不能是个男子就想勾搭?难道让下人们议论花家的孩子是花痴吗?”周芳玉怒不可遏的出口。骂人她不想带脏字,但也要好好的替女儿出口恶气。
“母亲大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引太子了?”花若谷听到周芳玉拐弯抹脚的骂自己,胸中的火腾的就窜了起来,反唇相讥。
“你…你!太不像话了,居然敢顶撞你的长辈,简直就是目无尊长?”周芳玉气得脸色一阵青一绿,浑身哆嗦,她没有想到花若谷居然登鼻子上脸,这么的有恃无恐。
“母亲大人什么叫目无尊长,长辈也得有个长辈的样子吗?看你现在为了自己亲生的女儿,看他房女儿横竖不顺眼,这是一个后院之主的胸襟吧?难道就不怕被下人们耻笑一二。”花若谷口若莲花,咄咄逼人,一点也不退让。
“好你个伶牙俐齿,”周芳玉咬着,眸子一道道的凶光喷射了过来。
“贱人!”花若溪在一旁不停的添油加醋!
“跟你母亲一个样,勾引男人的贱女人!”周芳玉不解恨的一句一句迸着,紧紧的搂住自己的女儿。
花若谷一复刚才的戾气,“不错,勾引男人怎么着,说明你们自己没本事!依我看,周夫的勾引爹爹的技术可不错,不然怎么从一个偏房就升成了正室,话说你不能这么自私,只顾自己不顾女儿,要好好的传授予下你亲生女儿的驭夫之术啊?”
花若谷呵呵的大笑起来,她们居然连自己未谋面的母亲也给咒骂上了,看来她们还是浑身痒痒待修理。痛击着周芳玉的最软肋。
周芳玉一听立刻气得哆嗦起来,嘴角颤抖着说不出来,胸口气得一起一伏,气息越来越粗。举起手指,“你你,”气得说不出一句话出来,
“是吗,不过你母亲那个该死的贱人早魂归九府了!生出来一样还是个只会勾引男人的贱人!”花若溪反手扶住周芳玉,立刻凶态毕露,剜人的眸子一点点的逼视着对面形单影只的花若谷。
“呵呵,勾引男人,你们的本事都不小,周夫人从一个小小的姨太混上正室,你女儿从一个小小的庶女混到了太子妃,不知道是你们勾引男人的本事胜于我,还是可惜本姑娘自逊不如啊?”花若谷毫不示弱,分理寸争。
恢复一点力气的周芳玉双手哆嗦着握着双拳,扶着女儿肩膀,缓步向前,“贱人!”说完扬起手掌就要猛扇花若谷。
又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气势!
“娘亲!”花小鱼见到两个疯婆又要欺负母亲一个,气得立刻抽出怀中的弹弓,啪啪的几粒石子,就嗖嗖的一声同时飞出,集中向着周芳玉与变态的花若溪就是几粒石子。
啪啪的两声,飞出弹弓的两粒石子不偏不斜的正中花若溪与周芳玉的高盘起的头发上,哗拉的一声!
二人头上的刚刚梳好的珠宝玉翠四散奔逃,一袭的青丝立刻凌乱的垂了下来。再加上二人的张牙舞爪的样子,看上去简直与疯子无异。
又是珠玉一地,青丝纷垂!
远处的仆人们一阵爆笑。
“你,好你个花若谷,纵子行凶,而且还是一个野种!见不得人的野种!”周芳玉咆哮如雷,怒发冲冠,披散着头发,简直就像一个疯子。
瞪着血丝眼睛的花若溪与周芳玉相携着就要冲上去揍花若谷,花若谷则一个机灵的跳开了。
后园的仆人们越聚越多,一阵阵的哄堂大笑。
“老爷不好了!奴才刚刚看到夫人又跟五小姐打到一块了!”老管家颤颤微微的来到老爷的屋中,附耳低语。
“啪”的一声,花海正猛的大掌狠狠的向着桌子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