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花若谷推说不舒服,吃完饭便早早回到竹园。
可是竹园却见不到一个人,她这才想起今天好像周芳玉一直带着的冬儿后半程也离开了花厅。
她们又要干什么?刚才老夫人、老太爷与父亲花海正、周芳玉又在商量什么事呢?花若谷想一想,嘴巴笑了笑,如果她敢针对自己,她绝不过让她周芳玉安安静静的过下去。前两天的事情只不过一个教训而已。
看着累了一天的花小鱼很快的就进入梦乡。
花若谷披了一件衣服,静静的来到院中,看着黑夜下满院的墨竹,心中一阵凄凉,偌大的相府之中,相交之人又有几个。
她握着手中的玉佩,不禁想到那日自己误中媚药之后,与七王爷在大明湖畔的几番缠绵悱恻,不过那又如何,身为前世杀手的她早被训练了无血无情,对于爱情她更是一点也不沾边与感冒。即使自己想要感冒,也得是那个花小鱼的生父吧,不过天下之大,他会是谁呢,他会在哪里呢,丑呢,俊呢,所有的这些她都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她会肯定那个男人肯定不会太丑,不然花小鱼也不会这么的漂亮吧。
握着玉佩的手心有一丝暖流渐渐流过,看来是块上等的古玉,是有灵性的,花若谷不禁感怀了下,腾的一个纵身跳到了屋脊之上,静静的赏着那几颗寂寥的寒星,月亮这几日却是悄悄的隐了去。
思索之间,几道黑色的人影忽的闪进了竹园。
花若谷立刻警觉起来,因为发现那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立刻趴到屋脊上,小心的向着张望而去。
听那边的丫环说,“小姐不舒服,早回来了,”
花若谷听得出这是苏莞的声音。
“嗯,也是,不过紫叶太可怜了,她居然掉进了湖中!”杜鹃小心的回着。
“冬儿姐,你回母亲大人吧,毕竟紫叶是竹园这边的丫环,还是让五小姐出面处理吧,不然让五小姐知道,还以为我们丫环们挑唆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呢?”苏莞的声音。
“也是?”冬儿的声音。
“苏莞现在是越来越会说了!”冬儿一把酸意吐了出来。
“哪里,跟冬儿姐姐差远了,我可只是一个二等的丫环,你现在主母那里可是一等一的丫头,我们这些其它房的丫环可是惹不起你啊。”苏莞的小嘴口若莲花,灿灿生津,
“紫叶,在偏房躺着呢,身体很虚弱,不过大夫看过了并没有大碍的,冬儿你就先回吧!”苏莞急忙上前插了一句,有些拦着冬儿的意思。
“她有人照顾吗?”冬儿不放心的问着。
“五房的丁香帮我守着呢。”杜鹃边走边回过头来说,“你还是回去吧,太晚了,也不好跟周夫人交待!”
“嗯,”冬儿还是没有走到屋前,花若谷看到一条黑影走很快出了竹园,一个黑影顺势把竹园的红色漆木门给别上了。
杜鹃与苏莞脚步匆匆的闪进厢房之中,花若谷一愣,自己刚才光顾想事情了,居然没有到厢房那里看上一看。
看见两道身影闪身进了厢房的门,花若谷这才小心的纵身跃下,然后悄悄的返回正屋之中,倏的点上正厅的烛火。
很快的功夫,就听到门外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花若谷的嘴角划过一丝笑意,眸子闪着幽幽的光芒。
“小姐,你醒了!”苏莞上前赶紧给花若谷请安。杜鹃随后也是安好。
“怎么晚上回来的时候都不在?”花若谷披着一件外套,随手拔了拔烛心。
“那个…”苏莞刚想要说,杜鹃赶紧插话道,“小姐,紫叶一时糊涂,还请你大人大量,饶了她吧。”
“她又没犯错,我饶她什么?”花若谷风淡云轻的看了看烧得正好的红烛,淡淡出口。
苏莞欲上前想说什么,杜鹃的腿上前一伸一下子拦住了苏莞欲上前的脚步。
“苏莞你先下去。”花若谷似乎看出端倪,她不相当着苏莞的面讲给自己。
“杜鹃,紫叶到底是怎么了?”花若谷的眸子在灯光下迸出一种幽深的光芒,折射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寒意。
“她,怀孕了!”杜鹃低低出口,额头上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在烛光的映照下,散着微弱弱的细光,
花若谷挑着烛心的手,一下子顿在半空,眸子立刻折射出寒霜般的厉光,嘴角微微抖动了下,然后很快的恢复刚才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