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看着我,不说话。这就是他的性子,我知道他是在等着我说话呢。好一会,我才说道:“祖航,跟我回去吧。”
他上前了一步,伸过手,将我拥在了怀中,紧紧地抱着,依旧什么也不说。
“祖航?”我在他怀中急急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这样的?你还能回来吗?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他还是没有说话,就这抱着我。
渐渐的祖航消失了,那片黑暗也消失了。光亮出现在我的眼前,还有我爸那焦急的脸。在我爸身旁的是金子姐,而一旁的沙发上,坐着的是零子。
看着这个房间的装饰,我知道这是医院的病房。我没有死,我被送医院里来了。“爸……”我开口了。声音却是那么的难听,就好像干渴了很久,已经破了嗓子的声音一般。动动手,就能感觉到手背上的针。我在输血!
我爸赶紧给我倒了水,扶着我坐起来,把水喝了。喝了水,那清凉进入了身体,我的脑子里才清醒了一些。我看着一旁焦急的金子姐,再看看那沙发上一直沉默着的零子。我住院了,第一时间来看我的不应该是他们,但是我爸却通知了他们,看来这件事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就在我正打算开口问问的时候,病房门被冲开了,冲进来的人是岑恒,他急匆匆地说道:“可人,你没事吧。真的吓死我了。我刚接到电话,说你失血过多送医院来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伤口呢?手腕?没事了吧?”
零子在那边终于开口了:“行了,别装了。她应该都知道了。”
金子姐也叹了口气,说道:“可人知道了。但是怎么跟警察说呢?伤口没法解释,出事地点,那附近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吧。”
“我看警察也知道怎么回事的,他们不说罢了。那片区,谁不知道那小楼里闹鬼啊。”
岑恒这才反应过来:“啊?知道了?不用我再假装了吗?”
我终于能开口了:“那你们告诉我,祖航呢?”
沉默了,大家都不愿意说话。他门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他们吧。我说道:“我见到祖航了,他就在那小楼里。岑梅应该也在的。他和岑梅在一起了吗?他……决定跟着岑梅了吗?”
“是魏华!”零子说道,“梁逸那家伙就是一个墙头草。我就说他不能信任的吧。他回家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倒戈了。放出消息让我们去岑家村。而魏华在就在岑家村布了局。他那是天时地利人和,祖航被控制了。只保住了曲天。曲天就是祖航的后路。他把曲天留下来,那么他一定是想到了这条后路了。所以可人你不用伤心的。冥婚,无解,除非他投胎了,魂飞魄散了,要不他永远只能是你一个的。”
我苦苦一笑,没有说话。
我这个病情,医生建议住院三天,第四天打完针可以离开。那么在这里的四天里,看守我的人,就要安排一下了。我也没有奢望阿姨回来看守我,而且阿姨在我还不自在呢。
所以金子姐自己提出白天过来陪我的时候,我是那么的意外而高兴。也许因为跟他们成了一个小团体吧,我也很乐于接近他们。毕竟接近他们。我就能更快更好的得到祖航的消息。
因为失血贫血的原因吧,我很容易就累了。第一天醒来,能做的事情就是跟他们说了那么几句话,然后警察过来录口供,也就跟警察说我下班之后就回家了。最后的记忆是走在回家的路上,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至于我是怎么会送医院的,我还是问了警察的。
警察说是有路过的人听到了里面的尖叫声,又不敢进去看的,就直接报警了。是警察进去送我进了医院的。还说发现我的时候,我就躺在地上,手腕上的血还在流着,但是流出来的血很少,却也让我失血过多昏倒了。这个是他们想不明白了。还有伤口,就像咬伤。他们问我有没有见到坏人。
我笑了,见到了,祖航,是个坏鬼。他们也抓不住他啊。所以我只能说道:“没有,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警察走的时候,一个老警察还跟我说道:“出院让你爸做次法事吧,那地方不干净。”
想着估计这个案子也就是不了了之了的。他们的心里也已经定下来这是一起不可能查清的案件了吧。
第二天,公司里的人来看我了。毕竟在那做了快一个月了,有些员工还是比较好的。谭哥带来了老板的话,说是算我一星期的休息,不够薪水。
我真郁闷,算休息,那就意味着,我出院以后去上班,还就有连续两个月别想休息了。
第三天,终于清静了一些,阿姨又带着她儿子来了。我倒觉得她儿子把这里当成来游乐场玩的。一直在吵闹着,把同事送我的果篮里的果都吃了。
三天了,我的精神也好了很多。下午我不在整天睡觉了,就能跟金子姐聊聊天。金子姐是坐在沙发上看着平板的。我坐在床上叫道:“金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