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嘿嘿冷笑,反问道:“你倒是说说,会有什么麻烦?”
吴晃正色道:“回禀主公,李廉的母亲李氏虽然不是蒯越、蒯良的亲妹妹,却非常受蒯良和蒯越喜爱,只要是李氏说的话,蒯越和蒯良都给三分面子。您摔折了李廉的双腿,李氏还一定不甘心。他见到李廉受伤,铁定会去蒯府大闹一番,请求蒯良帮助,到时候蒯良出面,您也不好处理啊。”
王灿面露不屑之色,说道:“没有什么不好处理的,我看很好处理。如今益州和荆州结为盟友,互为唇齿,双方的大局不容破坏。蒯良敢来找麻烦,就是找刘表的麻烦,你说蒯越敢么?涉及荆州和益州的大事情,蒯越会压下去了的,再说了,这事情本就是李廉的错,蒯良会分清楚轻重的。”
此时,裴元绍大步走来,他朝王灿揖了一礼,才说道:“吴先生,依我看主公的惩罚还算轻的,换做是我出手,哼,让他下辈子都躺在床上,连恢复的可能都没有。”
吴晃闻言苦笑,这都是什么人啊!
一出手,就是一辈子躺在床上,太残忍了。
……
襄阳,城东,李府。
这座府邸,便是李廉家的住处。李廉身受重伤,双腿骨折,无法行走,被一群小厮抬着回到家中的时候,被李廉的母亲李氏碰到。
李氏见儿子脸色苍白,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顿时慌了神。
李廉是她的命根子,若是李廉出了问题,她的后半辈子也没有着落了。李氏心中气愤不已,却也心疼儿子,先让人把李廉送回房间休息,又让人去找医者替李廉治疗,等医者帮李廉接好腿骨后,李氏一颗吊起的心才放下。
做完这些,李氏立刻找来李廉的随从李二,询问发生什么事情。
一番询问下来,李氏得知李廉三次被人从楼上扔到楼下,心中的怒火冒起五丈高,双目泛红,气得想要提刀看人。李氏想也不想,立刻让李二召集府上的家丁,准备去英雄楼找打伤李廉的人算账。
李二劝道:“主母,那人的护卫非常厉害,一个人打几十个都不成问题,我们带着一群护卫去找回场子,肯定也是无功而返。既然这样,您为什么不去大老爷府上,让大老爷出面,这样肯定能轻易的把打伤少爷的人缉拿归案,到时候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岂不是更好。”
李氏闻言,泛红的眼睛滴溜溜直转,脸上露出欢喜的神情。
李二口中的大老爷,便是刘表的重臣蒯良。
他看见李氏的神情,就知道事情定下了。李二想到黑脸大汉即将被惩治,心中也欢喜无比。他冲上去的时候,也曾被黑脸大汉扔下楼,摔得半死不活。现在李氏去找蒯良解决问题,一定能报仇雪恨。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蒯良和蒯越都是刘表的重臣,权力非常大,可谓是一手遮天,有蒯良出手,想抓到打伤李廉的人,轻而易举。
李氏吩咐道:“李二,你带几个人,抬着少爷,去大老爷府上。”
“是!”
李二回答一声,赶忙准备去了。
一行人,抬着李廉,出了李府,直奔蒯府而去。
李氏是蒯良和蒯越的妹妹,非常受蒯良和蒯越的喜爱,她带人来到府上,下人们不敢放肆,直接将李氏引到客厅中,然后去通知蒯良和蒯越。两人得到消息,急忙从书房中赶出来,两人看见李廉躺双腿受伤,都是眉头微皱。
李廉是什么性子,两人都有了解。一个欺良霸善,遛狗斗鸡的纨绔子弟,能有什么大事情。如今李廉受伤,很显然是找两人出面寻回场子的。
蒯良问道:“小妹,廉儿受伤,是什么原因?”
李氏听见蒯良发问,顿时哇哇大哭。
一阵惨烈的哭嚎声响彻大厅,哭得是伤心不已,好像死了爹娘,痛彻心扉。蒯越见此,眉头皱起来,大喝道:“小妹,你嫁人之后,人都变了很多,还是蒯家的子女么?先把事情说清楚,你儿子的性子谁不知道,若不是他主动惹事,谁敢去招惹他。”
蒯越神色一肃,李氏顿时停止哭泣。
不过,还是哽咽着,不停地抽泣。
李氏一五一十将事情说出来,蒯越眉头皱起,说道:“大哥,蔡家丫头也在,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那丫头从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少离开蔡府。这次突然跑去英雄楼,定然内有缘由,廉儿受伤,多半就是这个缘故。“
蒯良听了后,思虑一番,然后喊道:“蒯和!”
声音落下,一个中年人快速跑进来,拱手道:“老爷,有何吩咐?”
蒯良吩咐道:“蒯和,你立刻带人去一趟英雄楼,打听一下打伤廉儿的人是谁,起因又是什么?和蔡家丫头有什么关联?”
“诺!”
蒯和拱手回答,便转身离去。
李廉病恹恹的躺在榻上,感觉身体非常不舒服。他见蒯越派人去调查事情,心中有些发虚,但旋即想到他并没有做什么,就被扔下楼三次,事情这么严重,打伤他的人肯定会被大舅和二舅抓起来的。
想到这里,李廉脸上便露出一抹痛快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