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多谢郭先生。”他脸上带着惭愧的神情,弯腰朝王灿拜道:“弟子误会老师,请老师责罚。”
王灿摆摆手,示意无妨。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奔驰而来,只见一名破军营骑兵校尉领着士兵快速冲进州牧府,往大厅冲了进来。校尉见王灿肩胛处被弓箭射伤,赶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拜道:“大人,末将救援来迟,请大人责罚!”
王灿微微抬手,说道:“起来说话。”
“多谢大人!”
校尉神色谦卑,从腰间取下一颗脑袋,放在地上,说道:“大人,赵韪仓皇出逃,已经被末将诛杀,这是赵韪的头颅,请大人检验。”
王灿看了眼,满意的点头微笑。
赵韪领兵冲出去,却不想遇到破军营骑兵,也算是运气背,走狗屎运。
此人也算是英雄人物,却落得这般下场,令人叹息。
校尉骄傲的看了眼赵韪的头颅,又说道:“大人,末将领兵抵达州牧府,看到一个官员鬼鬼祟祟的溜出去。末将怀疑他是敌人,就将他抓了回来,请大人处置。”
“哦,带上来看看。”
王灿和郭嘉相视一望,露出奇怪的神情。
除了赵韪领兵逃出州牧府,还有什么人逃出州牧府了?
校尉手一招,喝道:“把人带上来!”
只见两个士兵架着一个中年人走了上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商。他被两个士兵托着,神色灰败,眼中露出浓浓的颓废,他并没有出言破骂,而是乖乖的被两个士兵架着,抵达大厅门口。
“咦,竟是他!”
吕蒙看见来人是王商,惊呼一声,同时心中也暗暗好笑,这王商的运气,也太背了。刚刚走出州牧府,就被骑兵碰到,被当做敌人抓了回来,幸好破军营校尉没有将王商杀了,否则王商死得就有些冤枉,王灿不杀他,却被王灿的下属杀死。
王灿见来人是王商,心中好笑,大喝道:“立刻放开他,此人是我放走的,不必缉拿。”
“诺!”
校尉点头答应一声,摆手示意士兵松开王商。
“砰!”
两名士兵放开王商后,王商腿一软,一下摔倒在地上。
他听见王灿的话,眼睛亮了一下,可脸上却露出苦涩的神情。他真的是够倒霉的,本来都已经被王灿赦免,却还要被不知情的士兵抓起来折腾一下。王商深吸口气,缓缓地站起来,摇摇晃晃的离开州牧府,往任安的住处行去。
王灿目光看向校尉,问道:“校场战事如何?”
校尉拱手回答道:“大人勿忧,将军领兵杀出,正往州牧府方向杀来。”
王灿思虑一番,吩咐道:“留下五十人保护州牧府的安全,你带着其余的破军营士兵杀回去,帮助子龙杀敌!”
“诺!”
校尉抱拳大喝一声,然后吩咐五十个骑兵留下,便带着其余骑兵离开州牧府。
大厅中,战斗结束后,开始清扫尸体,打扫战场。
王商离开州牧府,拖着受伤的身体来到任安的住宅门前。因为他和任安是好友,经常往来,府中的下人认出王商,立刻前去通报任安。
王商倚靠在大门口,等了片刻,望见见任安走出来,心中顿时松懈下来,身体晃了晃,便倒在地上。能坚持到现在,也是王商意志力够坚强,才能走到任安府上,换做是普通人小腹被弩箭射伤,早已经昏厥在地上,不省人事。
任安派下人去请医生,替王商诊治。
等行医的人给王商诊治后,才稳定了王商的情况。
任安和王商都是益州的名士,私交不错,相互间关系很好,所以王商才想到在任安府上落脚。他醒过来的时候,睁眼看见任安神色急切的在屋子中来回踱步,说道:“定祖(任安字)兄,多谢了。”
任安连忙走到床榻旁边,说道:“文表(王商字),你设下计谋伏击王灿,已经把王灿得罪,这次侥幸逃过一劫,却还得被王灿追杀。这样吧,明日我就送你出城,躲避王灿的追杀。”任安是知情人,知道王商谋划王灿的事情,却不知道州牧府发生的事情。
王商苦笑道:“定祖兄,我不是逃出来的,是王灿不杀我,放我走的。”
任安神色惊愕,抚须笑道:“如此说来,王灿心胸宽广,倒也令人佩服啊。”
王商见任安的神情,试探着问道:“定祖兄,这一次你没有参与伏击王灿,看来是准备要出仕王灿,在王灿麾下为官了吧。”
任安笑了笑,默然不语。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