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笑说道:“主公,卑职带着锦帆军在长江上流窜,突然遇到从荆州逃窜至长江上,顺被返回长沙的孙坚。那时候,孙坚得到玉玺的消息传遍荆州,末将也是有所耳闻,就将玉玺从孙坚手中抢过来,然后把孙坚一家人放走。”
王灿面露诧色,又问道:“你抢玉玺,怎么没有传出消息?”
甘宁闻言,脸上也是露出一抹钦佩的神情,说道:“孙坚也算是一条汉子,因为末将放他一条性命,他竟然背下私藏玉玺的事情,并没有将此事声张出去。正因为如此,末将得到玉玺后,才没有被人知晓。”
王灿听后,眉头微蹙。
沉默片刻后,王灿笑道:“兴霸,我看不是孙坚不声张,是想让兴霸归顺他吧。”
甘宁点头说道:“主公料事如神,宁佩服。孙坚的确数次派人拜访末将,想要说服末将归顺他,不过都被末将虚与蛇尾,打发走了。”
“做得好!”王灿夸奖一声,说道:“只要你一日不归顺,孙坚便不会声张出去,因为孙坚还抱有希望,还想着你归顺他,玉玺就又能重回他手。”说到这里,王灿顿了顿,问道:“兴霸,除了玉玺的事情,你还发现什么事情?”
说话间,王灿将玉玺重新包裹起来。
现在,玉玺还不是见光的时候,只能私藏起来。
等有朝一日,这就是王灿手中的利器。
甘宁抿紧嘴唇,脸上露出凝重之色,道:“末将乘船返回南郑,在长江上碰见许多插着刘字大旗的战船。虽然战船不大,胜在数量多,而且穿上还有许多身穿益州军服侍的士兵。这些士兵屯在江上,许久都没有动静,不知为何?”
王灿闻言,猛然站起身。
“哈哈哈……好,好,兴霸真乃吾之福将!”
王灿大笑三声,抚掌道:“刘焉派遣三路大军攻打汉中,其中一路自褒城出发,已经被我击败;另一路自南江县攻来,却被邓正斩杀大将庞羲,小将高沛和小将杨怀,剩下的大军也是苟延残喘,不足为虑。昔日,公达就曾预测刘焉可能还有一路大军,可惜一直未被发现,如今被兴霸碰到,当真是天不佑刘焉,天佑汉中啊。”
甘宁听后,眼中顿时闪过一道精光。
他眼珠子一转,问道:“主公,既然是刘焉大军,末将这就返回长江上,率领锦帆水军,将刘焉屯在江上的大军全部灭掉。”
说话间,尽显出一股江上霸主的气势。
王灿想了想,却问道:“兴霸,你返回后,需要几日才能发起攻击?”
甘宁估算了一下,然后竖起四根手指,说道:“主公,末将返回长江之上,率领大军出击,恐怕得有四天时间,才能发起攻击。”
“四天时间?”
王灿微微摇头,说道:“时间太长,拖不了这么长时间,等四天后,恐怕刘焉的大军全都已经登陆,向南郑攻来了。到时候你带着大军抵达,也只能击沉一些空船,对于其余上岸的大军,没有多大威胁。”
甘宁摊开手,无奈的说道:“可是末将返回,也只带了一百余人,而刘焉大军几十艘战船,足有几万人,如何能击败这么多船?”
说到这里,甘宁顿时沉默下来。
片刻后,王灿和甘宁同时说道:“有了!”
两人都是眼睛贼亮,甘宁问道:“主公,您有什么办法?”
王灿从案桌上拿起一支毛笔,递给甘宁,说道:“我们把各自的办法写在手心,看看办法是否相同。”
说完后,王灿在手心写下了两个字,甘宁接过毛笔后,也是写了两个字。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同时摊开手掌,只见王灿手中写着‘凿船’两个字,甘宁手中写着‘水鬼’两个字,两个不同的词语,却都是采取同一种办法,派水鬼凿穿大船,船上的士兵不通水性,自然就失去了战斗力。
甘宁起身拜道:“主公,末将这就告退。”
说完后,甘宁就要离开。
王灿却站起身,说道:“你稍等片刻,我有一物要送与你。”说着话,王灿走到书房外,吩咐几声,便有士兵去执行命令。
不多时,士兵又回到书房外,递给王灿一杆旗和一方印绶。王灿拿着大旗和印绶,交到甘宁手中,说道:“你佯装败给裴元绍,一直领兵在外,没有返回南郑,登台封将的时候也少了你一人。不过,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自今日后,你所帅水军称‘锦帆营’,你之官职封横江将军,替我镇守长江,据长江为己有。”
说话间,王灿尽显出无限的野心。
长江横贯东西,据长江为己有,不可谓不难,但是却也有挑战性。
“诺!”
甘宁抱拳喝道:“主公且安心,末将定不负主公厚望。”
甘宁接过锦帆军的大旗,以及王灿手中的印绶,眼眶微红,脸上露出感动的神色。他佯装被击败,回到长江继续做贼,而王灿却没有忘记他,一直惦记着他,足见王灿是真的欣赏他。甘宁裹起大旗,又将印绶收入怀中,深吸口气,朝王灿拜了一拜,将后背上的帽子盖在头上,然后悄悄离开太守府。
来无影,去无踪。
甘宁将玉玺交给王灿后,又离开南郑,直奔刘焉的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