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闻言,立刻去传达命令。不多时,吕蒙已经带着一百狼牙赶到军阵前方。吕蒙朝王灿揖了一礼,拜道:“末将吕蒙,拜见将军!”
王灿点点头,吩咐道:“使用弩箭,射杀城楼上防守的益州兵。”
“末将遵命!”
吕蒙抱拳大喝,然后转身将命令传达下去。一百个少年士兵,分成两排,都从后背上拿出马均弩,瞄准城楼上的士兵。
此刻,城楼上,额头沾血神色狼狈的小将神色大变。
他从军也有几年的时间,知道弩箭的厉害。突然见看见一百个身穿铠甲的少年手持弩箭,站在城外准备射击,立刻慌了神。
脑袋一缩,身体靠在城墙内,大喊道:“趴下,都趴下!”
小将的声音在城楼上不停地回荡,虽然许多士兵都听见了,但并不是所有士兵都听从小将的命令,依旧有许多士兵伸出脑袋去打望城外发生了什么事情。
脑袋刚伸出去,就听见咻咻的弩箭破空。
一百人射击,立刻射出五百支弩箭。
每一支弩箭都不同于弓箭,弩箭更长、更粗、更锋利,威力比弓箭大许多。
五百支弩箭,如同黑压压的箭雨落下,刚刚伸出脑袋去打量的士兵根本没有后退的机会,全都被弩箭射中身体。
弩箭射在铠甲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巨大的力量从弩箭上传递出来,瞬间就戳穿了铠甲,箭头戳如血肉当中,刺穿士兵的身体。一阵弩箭射击,足有百余士兵被弩箭射中,瘫倒在地上,不停地呻吟。鲜血从身体中流淌出来,在城楼上形成一滩滩血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弩箭不停射击,无数的士兵被杀死。
一时间,城楼上哀嚎遍野,士气低下。
其实,这也是负责守城的小将缺乏应对能力,在王灿派吕蒙麾下少年兵发射弩箭的时候,就应该立刻组织士兵用弓箭射击。王灿麾下的一百少年兵和城楼上的大头兵不一样,都是耗费大力气训练出来的,不可能和城楼上的士兵对射。
约莫一刻钟后,王灿喝止了弩箭射击,吕蒙立刻带着少年兵退了回去。
王灿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命令道:“周仓,让士兵将准备好的弓箭射进城去。”
“诺!”
周仓大喝一声,将命令传达下去。
刹那间,一个个士兵站出来,神色冷峻。这些士兵都手持战弓和弓箭,弓箭上绑着一条丝绢,丝绢上写着王灿的劝降信。只听见周仓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都是将手中的弓箭射到城楼上,也有的弓箭被射进城去,被城中的百姓捡到。
弓箭不多,也就几百只。
但是,王灿相信丝绢上的内容足以让守城的士兵动摇。
一阵弓箭过后,王灿便没有继续射箭,停下来等候城楼上的反应。
一支支弓箭落在城楼上,士兵们看见弓箭上绑着一条丝绢,赶忙将丝绢取下来。有的士兵大字不识,便找相熟的士兵中识字的士兵浏览丝绢上写了什么事情。此时,城楼上的士兵以及豪绅大族都在浏览丝绢的内容。
丝绢上内容不多,其唯一的目的就是劝降。
大意是严颜率领大军离开褒城,并没有攻打王灿,而是朝南郑奔去,准备攻打南郑。严颜领兵离开,已经放弃褒城,现在的褒城已经是真正的孤城,无法继续抵抗,王灿希望让城楼上的士兵投降,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果然,城楼上的豪绅大族以及士兵看了后,都是露出深思的神色。
其中有三个大族的家主相视一眼,缓缓朝负责守城的小将走去。
小将的警惕性非常高,见三人走来,立刻喝道:“你们做什么?莫非是想要造反?”
三人不约而同的摇摇头,其中右侧的一人为了表示诚意,竟然将手中的宝剑扔在地上,说道:“将军,我放下武器,足以看出我的诚意。再说,我们的家眷尚且在将军手中,怎么敢造反。常言道祸不及妻儿,希望将军在我等战死后,能信守诺言,放了我等的家眷。”
其余两人也都是扔掉武器,纷纷点头。
但是,三人都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小将走去。
小将见三人都丢下长剑,又听了右侧的人说话,神色稍微好转。不过他依旧握紧手中的宝剑,旋即郑重的点点头,大声道:“只要你们尽力守城,我一定信守诺言,等大战过后,放掉你们的家眷。”
三人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此时,三人已经走到小将身旁。
站在右侧说话的人一脸笑容,说道:“将军,如今的情况您也明白,王灿破城后,肯定会杀死防守褒城的士兵。因此,小人想请将军通融一下,能不能先把小人的儿子放掉一个,就放掉一个,给小人留一丝香火。万一王灿将所有的人都杀了,至少小人的儿子还能够活下来,把小人家族的血脉延续下去。”
这厮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说得小将都有些心烦意乱。他摇摇头,拒绝道:“不行,一个都不能放。”
“将军,您就不能通融通融?”
那人又开始说话了,他张嘴还欲说话,却不停地朝另外两人使眼色。
小将心中不耐烦,提起宝剑指着右侧的人,大喝道:“再唧唧歪歪的,我下令将你全家老小都带到城楼上,让他们和我们共存亡。”
“是,是!小人不说话,不说话。”
他好像是畏惧了小将,闭上了嘴。
然而,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