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狱里面住了几个月,张晓军身上多了一股味道,这种味道统称匪味儿。
不是土匪,而是悍匪。
我没有和陆国士和祝无双多说什么,而且他们两个也看不起我,不过我还是在金茂君悦给他们三个接风洗尘。又安排了四个均价在一万一晚上的女人陪着他们两个纵情声sè,而我和张晓军,则端了一杯茶水,站在金茂君悦四十层的高楼上面,看着整个城市。
我点了一支烟问他:“你准备怎么办?”
张晓军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转过头,挥舞着手上的香烟,说:“郝仁,我不想再小打小闹了。”
“那你需要后台,不然你们三个肯定要继续吃牢饭。”我说。
张晓军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说法,并且说了一句:“我会想办法,你瞧好吧。”
有些无奈,对于张晓军,也对我自己。
……
chun节总是令人愉悦,这个chun节,孙晓青说要将我父母给接到上海,让老人家在上海过一次新年。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因为我想,我已经有资格让我父母来上海看看大世界了。我委托了一个人回家,让他带我父母从郑州乘机飞往上海。
父母第一次坐飞机,父母第一次俯瞰这个世界,对于他们来说,活了一辈子,第一次遇到这样新奇的事情。可是在几年前,我也是像我父母那样,第一次跨入这个城市。我们在虹桥接到了父母,父母穿着很新很干净。
特别是父亲,牙齿洁白,应该不是刷出来的,而是洗牙了。
父母这样,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可是我却知道,他们很高兴,由衷高兴。我特意让孙晓青走了外滩,让父母看一看上海的繁华,看一看只有在电视上面才出现的东方明珠塔。父亲有些失望的说:“原来隔江看不到塔,电视上面隔着江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我说:“那是晴天,现在污染严重,空气质量不好,隔江看不清楚,明天我带你们逛逛上海,今天你们累了,先吃饭,晚上好好休息。”
父母都颌首。
晚上在家里吃饭,孙晓青做了一桌子菜,吃的最爽的还是犇犇,因为我母亲带来了五香风干兔肉。不是养的兔子,而是父亲从山上打来的兔子。我们那里尽管被开发了,但是如果入山几十里,还是能见到野生兔子。
我知道,这兔子来的不容易。
而且现在住在市里,父亲想要进一次山,最起码需要住在野外三天。
看着犇犇吃兔肉吃的那么香,我真想让这小家伙叫我父亲一声爷爷,叫我母亲一声nǎinǎi。
其实我知道,他们也在等这一天。
可是他们和犇犇接触的不多,犇犇没学过这两个词,不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