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成了一种工具,我知道这对孙晓青不公平,可是她知道,我一定会给她一个私人的婚礼。因为那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将所有人照顾周全,更没有人可以照顾到方方面面。
就在我刚刚完成发言的时候,一个已经消失了半年的女人出现在了婚宴的门口,她穿着一身还算是得体的衣服,戴着一个大墨镜,整个人有些消瘦,不过气色还算不错。她只是站在婚宴的门口,并不进去,她是马晓丹,她将墨镜摘下来,露出了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这是坐了三十六个小时硬座火车的代价,她为了赚够一张可以来参加我婚礼的车票,需要每天在餐馆里面工作十五个小时。她的一双曾经白净无瑕的手上面都是老茧,甚至还有破皮。
杨洋跑到她的身边,气喘吁吁的问她:“晓丹,你终于来了,快进来吧,婚宴马上就开始了,你能来郝仁肯定特别开心。”
我要结婚的消息是杨洋告诉马晓丹的,杨洋将签名改成了郝仁要结婚了,不是和我。这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也就是从马晓丹看到这条消息之后,她才联系了杨洋。
马晓丹冲杨洋露出了一个笑容说:“我站在这里看完吧,不进去了。”
杨洋感觉有些奇怪,马晓丹就叹了一口气对她说:“你回去吧,别对郝仁说,不然姐妹没得做。”
杨洋刚要说话,马晓丹就说:“进去。”
杨洋从来没有见过马晓丹的声音这么毅然决然,她默默转身又回到了婚宴现场,看着站在那里的马晓丹,有些无名心痛。
马晓丹将整个婚礼全程全部看完,她脸上始终带着笑容,我在威胁这群因为胡文祥来参加婚礼人的时候,她更是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的笑。过了一会儿,她的后面出现了一个老头,老头白发苍苍的样子,穿着一身破衣烂衫,称之衣衫褴褛都太过分了。
老头朝婚宴里面瞅了一眼,对马晓丹说:“那个就是郝仁吧,他当年不是喜欢你么,晓丹咱们进去吃个饭吧。”
马晓丹转过身,二话不说就朝老头脸上抽耳光。一个手不够,两个一起来,一个接着一个,根本不给老头反应的机会。手抽的都生疼,于是她就手脚并用,往死里踹老头,老头被打的蜷缩在地上,抱着头,也不叫唤。等马晓丹打累了,他爬起来冲马晓丹露出了一个死乞白赖的笑脸,说:“不管怎么样,我也是你爹。”
“滚,滚出去。”马晓丹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这句话的。
而这个叫马长生的老头只是咧嘴一笑,就转身出去了,并且留下了一句让马晓丹几乎绝望的话:“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