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没肺的睡到日上三杆,爬起后坐床边上愣了愣神,想想从郭建军变成跃千愁真是不可思议,只见他喃喃道:“跃千愁,这名字寓意挺好,是没有烦恼的意思吧!还不知道本人到底长什么样。”
想到这里,唤来丫鬟青草,服侍他洗漱更衣。完后坐在铜镜前,铜镜没有前世的镜子看得清晰,朦朦胧胧。跃千愁有点蔫了,再不清楚也大概看清了自己的样貌,与前世英俊潇洒的郭老大相比,现在的长像简直太普通了。唯一的优点就是比前世年轻,今年才十六岁。
他自我安慰的想,应该是镜子的问题。又吩咐青草准备了一盆墨汁。那张样貌平平的脸,倒映在盆中。跃千愁彻底死心了。昨晚还在梦中和神仙姐姐,郎才女貌的你侬我侬,现在真的是只能做梦了。
有人报官,在城外发现一男一女的尸体。经官府勘验过后确认,死者是跃府的薛盖宝和他的贴身丫鬟,估计是碰到了劫匪,遭了祸害。
跃府得了官府的消息后,派人确认了死者身份。得知薛盖宝死了,薛二娘哭得死去活来,但官府也查不出到底谁是凶手。跃千愁知道后,不得不佩服他老子心狠手辣,想不到跃长贵怕走漏风声,连那丫鬟也一起搞死了。
不几日,跃府挂白大办丧事,和尚道士一大堆,闹腾了好几天。俩父子也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这点二人倒不用人教,装得有模有样。
薛二娘几日都是以泪洗面,叨唠着薛家断子绝孙了,后来不知道听了谁出的馊主意,拉着跃千愁哀求,要儿子多生几个男丁,过继一个给薛家传承香火。这事听得跃长贵脸色发青,牙疼不已。跃千愁支支吾吾的应付了过去。
又几日,薛盖宝下葬后,薛二娘那股伤心劲过去了,使唤人把儿子叫了过来。跃千愁听到母亲叫,有点头皮发麻,这几天真是被母亲给哭怕了,他甚至都后悔当初不该杀薛盖宝,还是他老子聪明,找了个应酬的理由躲外面去了。
见母亲不哭了,跃千愁松了口气,乖乖的在跟前坐下。薛二娘手里拿了块晶莹剔透的玉佩,痴痴的看着,不一会儿眼眶又红了,泪珠在里面打转。跃千愁慌了,好话说尽,终于把母亲安慰了下来,自己也吓了一身冷汗。
“母亲,您叫儿子来,有什么事么?”跃千愁怕她再哭,赶紧把话转入正题。薛二娘点点头,把叫儿子过来的来意幽幽道来。
原来薛家发迹于薛二娘的曾祖那一代,据说薛家那位祖先曾经救过一名仙人,那仙人为感救命之恩,帮薛家成了一番产业,并留下一块玉佩,临走告诉薛家,他以后可再帮薛家一次,如有什么请求,摔碎玉佩他自然会来。
薛家祖先那时尚年轻,还未成婚,又忠厚老实,从来就没有打算过再求仙人,自然就把那玉佩当传家宝一代代传了下来。到了薛二娘父亲这一代,见长子禀性恶劣,没敢把这事告诉他。临终前,把玉佩交给了女儿,并告诉她,如果她哥哥的子嗣中有品性优厚者,可将玉佩传于他。倘若没有,宁可让这玉佩变成凡品,也不能打扰仙人。
现在连薛家的唯一一根独苗也死了,这玉佩也没办法再传下去了。薛二娘的意思是,想拿这玉佩和儿子做个交易,只要儿子答应以后有了子嗣,过继一个给薛家继承香火,她手中的玉佩愿意留给儿子,不再传给薛家。
跃千愁听完了母亲的话,登时眼睛冒出绿光,盯着母亲手中的玉佩,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自从知道这个世界有仙人后,他简直是魂牵梦绕啊!一直苦无门路的事情,想不到就捏在了母亲的手中。
但当初母亲说过继的事情时,就遭到了父亲的强烈反对。要知道在这个世界,繁衍子嗣的责任大如天,跃家本来就人丁不旺,一连三代都是一脉单传,上次跃千愁失踪,跃长贵急得嘴上长了一圈泡。倘若自己儿子真的有出息,能多生上那么一两个,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过继一个给别人,当时就被他一口拒绝了。
这个事情自己能做主么?想到这里,跃千愁讪讪道:“母亲何不问问父亲,这事儿子怕是不能做主。”
“你这孩子,能和你父亲讲得通,我还要跟你说什么?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去求求你父亲嘛,你父亲一向对你百依百顺,你去求比我求好。”薛二娘生气道。
嘿!连曲线救国都用上了,跃千愁心里笑笑,说道:“母亲何不让父亲知道玉佩的事情,说不定父亲就同意了。”
薛二娘咬牙切齿道:“怎么没说,那天他不同意,我当晚就把玉佩的事情告诉他了,那个死人一根筋,就是不同意。”